“這......”桑梓跟了蘇漫舞這么久,自然明白蘇漫舞這么做的用意,不禁有些為難:“王妃,您這么做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九千歲一定不會開心的。”“不開心好過喪命。”蘇漫舞并不理會桑梓,冷冷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了出去。留下桑梓幾個在身后一臉擔憂。蘇漫舞走出去,只見門外正站著一個年紀頗大的宮人,而她站在原地,看到蘇漫舞出來,也沒有行禮:“九王妃,您終于出來了,快走吧,太后正等著呢。”說罷,宮人便自顧自的轉身在前面帶路了。蘇漫舞挑了挑眉,這宮人并無殘疾,看來不是太后宮里的人,可看她這態度如此傲慢,應該是專門伺候太后出宮的。也是,出了宮就和在宮里不一樣了,總不能要所有人都跟著他們打暗語吧,總要有個會說話的人。蘇漫舞跟在宮人身后,走了沒多久,終于在一個院子前停了下來,宮人轉過身,冰冷的打量了蘇漫舞一眼,這才緩緩開口:“九王妃,太后就在里面了,您進去吧。”這居高臨下的口氣和輕蔑的表情,都讓蘇漫舞非常不舒服,但她更好奇的是,如果太后真像玉時銘和桑梓說的那般嚴謹,教育宮人就一定有自己的一套,不可能調教出這等狗眼看人低的傲慢宮人來。也就是說,這宮人之所以會有這種態度,是太后授意的。可是,太后為什么要這么做?難道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?為什么呢?太后已經是萬萬人之上了,若是對她有不滿的地方,只管罰,連理由都不需要給,又何須下馬威這么麻煩?蘇漫舞微皺了皺眉,始終想不清楚太后此舉的用意,只能大步走了進去。房間不大,布置得十分典雅,宮人見蘇漫舞進來,立刻幫她撩起層層珠簾,而蘇漫舞則垂著頭,不敢東張西望,不敢發出聲音,就這么,慢慢的,慢慢的走。只等前方再沒有珠簾了,她才敢抬起頭,這一抬頭,卻忍不住挑了挑眉,原來沒有珠簾的只有她這邊,而太后所坐的位置前,不僅有珠簾,還有層層明黃的紗幔。也就是說,只有太后能看見她,她卻看不見太后。明黃色。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。也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用。可她卻不喜歡,反倒覺得刺眼的很。說起來,她還更喜歡九千歲府的絳紫,神秘中帶著穩妥,讓人心安。想到這,蘇漫舞立刻恭敬的朝珠簾后的影子行了個禮:“見過太后。”良久,珠簾后都沒有一點聲音,就在蘇漫舞疑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時候,太后終于開口了:“你就是丞相府的三小姐,皇上御賜給玉時銘的九王妃?”蘇漫舞挑了挑眉,她注意到,太后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喊玉時銘為九千歲,而是直呼其名,而且語氣冰冷倨傲,好像根本沒把玉時銘放在眼里。“回太后的話,正是。”蘇漫舞乖巧的答道,決定靜觀其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