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準看了喬晚星一眼,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變化,剛才的那點不對勁也不過是一瞬的事情。
他對著喬晚星微微皺起眉:“有這事情嗎?不太記得了。”
喬晚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是嗎?”
她記得陸準的記性沒這么差。
“嗯,可能年紀大了,記性不太好。”
喬晚星看了他一會兒,接過球桿,“確實。”
陸準被噎了一下,卻也不敢說什么。
過去的那些事情,他確實做錯了很多。
喬晚星再提起來,不管是單純好奇地問問,還是想要“興師問罪”,他都不太想面對。
倒也不是他想自欺欺人,姑且只能算他想要維持自己為數不多的臉面。
那次的事情他自然是記得的,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了,可后面發生的事情,也很難讓他忘懷。
他記得那天也是秦松柏打電話約他去打高爾夫,不過那天恰巧他在老宅陪老太太下棋,喬晚星就在他身旁。
陸老太太下著棋,順嘴問了一句秦松柏約他干什么,他也是隨意地應了一句。
沒想到老太太馬上就有想法了,說喬晚星最近也在學高爾夫。
他年輕的時候玩高爾夫還參加過比賽,算不上多厲害,但也在業余選手中是能跟職業選手打贏面多過輸面的,所以老太太讓他教教喬晚星,他是半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當時倒也沒想什么,教就教唄,他教了,學不學的會,那就是她自己的本事了。
再說了,到時候到了球場,他找教練教,喬晚星總不能回去還跟老太太告狀吧?
他那時候想得挺好的,可沒想到剛應下,老太太就來了一句:“今天天氣不錯,我也很久沒出去走走了。你們年輕人去打高爾夫,那我也去球場湊個熱鬧,曬曬太陽,看看花花草草。”
老太太那天,直接就跟著他們去了高爾夫球場,親自盯著他給喬晚星教學。
陸準敢怒不敢言,覺得是喬晚星給陸老太太出的主意,所以他教得不怎么進心,甚至還出言嘲諷。
后來宋溪月他們過來,宋溪月逮著喬晚星非要比賽,他也沒攔著。
輸了的人要圍著他們那片區跑一圈,喬晚星愿賭服輸,當場就跑了起來。
宋溪月故意把球打到喬晚星腳下,喬晚星沒注意,摔了一跤,引得當場的人哄堂大笑。
這件事情很快就在圈子里面傳開了,陸老太太回到家后也發了一通火。
不過那天之后,陸準就越發地少回陸宅了。
當時覺得還有幾分解氣,畢竟喬晚星太過“心機”了。
可是現在想起來,他都想回到當初給當初的自己抽一巴掌。
老太太想撮合他和喬晚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,當初的事情,顯然是老太太趁機撮合、臨時起意,跟喬晚星也沒什么關系。
這舊事,陸準如今哪里敢提起來。
喬晚星也不是喜歡翻舊賬的人,更何況這件事情,她也并不全怪陸準。
其實換個身份,如果她是陸準,當年被老太太這么壓著教她,她大概也會有所怨氣。
后來宋溪月加入打賭的事情,也不過是意外巧合,而她當時也確實存了幾分想贏的心思,只是取巧沒取好,所以輸了。
可惜她的高爾夫確實打得不好,不然的話,喬晚星倒是想跟陸準比一場,一雪當年所齒。
陸準沒拿球桿,顯然,他沒打算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