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即便是躺著,這人的魅力,依舊是無處安放。妖孽俊美的面容,精致到完美。一身面料舒適的灰色睡衣,裹著修長的身軀,衣領(lǐng)微微敞開,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胸膛,說不出的性感。這男人,生了一副好皮相,隨隨便便一個姿勢,就能搞得這么秀色可餐。她在內(nèi)心暗暗感嘆了一句,抬手敲了敲門。待里面的人說了聲“進”后,就走到床邊。“聽說你不舒服?”她垂眸,淡淡問道。薄靳夜徐徐睜開眼,身子沒動,就這樣看著她,眼眸深邃。“嗯,頭是有點兒疼。”他的聲音低沉又慵懶,格外好聽。顧寧愿覺得耳朵莫名有些癢,揉了揉,才疑惑地上前,“把手給我。”薄靳夜照做。顧寧愿將手搭在他的腕間,認真地把了會兒脈。片刻后,眼中有些疑惑。她發(fā)現(xiàn),這男人,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地方。至少從脈象上看算是平穩(wěn),身體狀況是穩(wěn)定的。她問了一些針對性的問題,想看看是哪里不對勁。可薄靳夜堅持只說自己頭疼。顧寧愿琢磨了下,最后也只能歸結(jié)為外界因素。“你的脈象沒問題,體內(nèi)也很穩(wěn)定,沒有病理性的紊亂,頭疼的話,可能跟你工作太忙,壓力大有關(guān)系吧,這也會影響到你的神經(jīng),壓迫下會造成腦部疼痛,好好休息一晚,明天就沒事了。”說著,她建議道:“這種程度的話,不用浪費那么寶貴的一次治療,這樣吧,我?guī)湍惆匆幌戮秃谩!薄翱梢浴!北〗雇饬恕n檶幵敢膊慌つ螅掷鞯乜可锨埃揲L的手指,搭在男人的太陽穴上,揉按起來。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,顧寧愿專注地幫他解決頭疼的問題,并未發(fā)覺有什么不對勁。躺著的薄靳夜,卻眸光微凝,盯著這張過分明艷惹眼的臉,看了半天。須臾,他突然淡聲開口,狀似隨意地問起:“顧醫(yī)生中醫(yī)療法,如此了得,那對西醫(yī)應該也有所涉獵吧?”他的口吻,顯得很隨意。顧寧愿回答得更隨意,“略懂些皮毛吧。”薄靳夜繼續(xù)試探,“實力很高的人,向來都喜歡深藏不露,用這套說辭來自謙,顧醫(yī)生,你該不會也是如此吧,畢竟按照你這的能耐,若是去了大醫(yī)院,怎么著也得做個主任、副院長之類的職位。”顧寧愿看了他一眼,淡定道:“倒是謝謝你高看我一眼,不過,我只懂中醫(yī),西醫(yī)真就一般般,沒什么真本事可以拿出手的,對職位之類的也沒什么興趣,我這個人更喜歡自由,醫(yī)院這樣按部就班地拘束著上班,我反而不習慣,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公事要做。”“哦?”薄靳夜有些意外,像是極有興趣地追問了一嘴,“醫(yī)生難道不是你的本職?”直到這時,顧寧愿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男人今晚話有點兒多啊……不是說頭疼么?還有這么多閑心,問東問西?當下,她手上的動作頓住,澄澈干凈地眸子直直看向薄靳夜,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。“你不是難受么?打聽這么多做什么?”薄靳夜沒有閃躲,靜靜與她對視,氣定神閑地回了句:“打發(fā)時間,隨意聊聊。”盡管他如此說,顧寧愿卻還是有些狐疑,莫名覺得不對勁,不由警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