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麗被她這眼神看得心頭有些慌,連忙解釋。“文煙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那天……那天我只是看她不認真,吊兒郎當的,態度不端正,這才打了她一下,我是想要糾正她,但是沒有使勁兒啊,你要相信我!”陸秋時見情況不妙,也趕緊幫腔。“是啊,顧小姐,你肯定有什么誤會,我媽她不會做那樣的事的。”見她們不認,顧寧愿也不意外,只是眼神略有點嘲諷。這眼神,看的陸秋時和戴麗,都有些不自在。薄靳夜看在眼中,神情有些冷,嗓音沉沉道:“你們的意思,是我在說謊?”戴麗和陸秋時一下被噎住,一時間,竟不知道還能辯解什么。薄靳夜冷冷看了她們一眼,繼續道:“那天,寧愿受了委屈后,什么都沒說。也是我無意發現,才知道她受傷的事情。陸夫人,我敬你是我媽的朋友,喊你一聲阿姨,但您今天既是來讓人幫忙的,就不該用這樣的態度說話。”從‘戴麗阿姨’改口為‘陸夫人’,語氣明顯充滿了不悅。陸秋時聽了后,心頓時狠狠下沉。她沒想到,薄靳夜居然會這樣護著這個女人!這種感覺,讓她內心有些嫉妒。認識薄靳夜那么多年,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!!!顧寧愿語氣冷漠,亦如她的臉色,“總之,這件事,我可以當做沒發生,但是你這皮膚,我真的無能為力,麻煩你們另請高明吧。”她的態度很堅決,擺明了不幫忙治療。戴麗和陸秋時碰了一鼻子灰,又被戳穿打人的事,臉上一陣掛不住,咬了咬牙,只好灰溜溜地離開。回去的路上,戴麗氣得咬牙切齒。“我這皮膚,肯定是顧寧愿那小賤人動的手腳!她還有臉裝好人!”陸秋時也是這樣懷疑的,但偏偏沒有任何證據,可以證明是顧寧愿做的,臉色越發的難看。一想到薄靳夜對那賤人的維護,她就妒火中燒。看來之前,是她小瞧了那女人!這還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!……帝瀾府這邊。厲文煙坐在沙發上,神色復雜地看著顧寧愿,“你老實說,當真不知道怎么救治?”顧寧愿面不改色,“自然,我又不是神仙,醫學范圍那么廣,劃分的科,又那么細,我不是無所不能的。”這回答聽起來沒什么問題,但薄靳夜卻能感覺出來,她說的很沒誠意。他有些好笑,開口打斷了厲文煙的質問。“媽,既然寧愿不會,您就不要再強制要求她了。”接著,他想起了什么,又補充了兩句,“另外,關于學習禮儀的事情,以后您也不需要找老師來教了,我會親自教她的,就不麻煩您,再為這件事費心了。”見兩人都不像是在說假,厲文煙嘆了口氣,“行吧,那就隨你們。”之后,她沒別的事情,很快就離開了。人走后,顧寧愿才看了看身側的男人,道:“謝了,還陪著我說謊。”薄靳夜漫不經心,道:“你不愿意做的事情,不管是誰,都沒理由逼著你去做,這件事到此為止。”見他這么上道,顧寧愿很滿意,這才展顏,“算你還拎得清。”接著,她想起戴麗那張臉,說:“其實我也沒打算,讓她徹底爛臉,無非是讓她吃點苦頭罷了,總之,我還是那句話,我的傷,什么時候好全了,她就什么時候好。”說完,她沒再逗留,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