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打你。”我無奈極了。“對不起......”他癟嘴，一如既往地道歉很快。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？”我看了看屋里堆積的酒瓶子，“喝成這樣，你是有什么心事嗎？”“我找不到......”他眼眶紅了，“明明我都這么厲害了......我已經很努力了......”陸謹約的面色很差，頭發凌亂，衣服上也有很多褶皺，我很少見他會有這么狼狽的時候，恐怕這半天的時間沒少折騰自己，我忍不住嘆了口氣。“人總能找到的。”我不知道他要找的是誰，這么說也只能算作安慰。“找不到了......”他嗚咽著，“好沒用......”我沉默著，不知道該說點什么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你要吃糖嗎？”我拿出了那個粉色小貓的鐵盒遞到他面前。“苦的喝太多了人也會變苦的。”想起他和陳述一樣，每天早上一杯苦得要命的咖啡，我打開了盒子，將山楂糖塞進了他嘴里。“別叫了......不是......別難過了......”我有些心虛地笑了兩聲。陸謹約出奇意料地乖乖吃進嘴里了。“嗯......”他有些恍惚，“有點酸。”山楂糖當然是酸甜的，知道這個，看來人還沒傻，我心里松了一口氣。“謝謝你......”陸謹約朝我看的時候，我還以為他是清醒了，然而下一刻人卻如同大鵬展翅一樣張開了雙臂，不知道想干嘛？“抱一下好不好？”聽到他的話，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下去了。“行吧。”我剛說完，他的雙臂就環住了我，腦袋埋在了我的頸窩。感覺像小孩撒嬌一樣，我沒忍心拒絕。這個擁抱有點久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我聽到他輕嘆一聲。“你太瘦了......”陸謹約低聲道：“抱起來有點硌人......”我臉黑了，“那你別抱了。”聽得出他是清醒一點了，我真打算掙脫開他，卻聽到他說：“我就抱一會兒，就一會會兒......”“那你總要先起來吧，地上涼啊......”我還沒說完，他就一手攬著我的腰，將我抱坐到了他的身上。“這樣就不涼了......”他呢喃著，然后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。我臉更黑了，伸手就去敲了一下他的腦袋。“嘶......”他痛吟一聲，“別打了......”但陸謹約依舊沒有松開抱我的手，迫不得已我和他緊緊貼在一起，這樣的距離甚至都能讓我聽清他的心跳。“你抱夠了嗎？”我冷聲道，“快放開我。”他搖了搖頭，“不要，我就再抱一小會兒......”我沒說話，陸謹約力氣的確大，掙扎什么的只是浪費自己的力氣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