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又沒動靜了。只從昏暗的光線中,隱約看到他們上樓了。“咋又沒動靜了?”發(fā)哥急得撓頭,一不小心就抓到腦門上的紗布。傷口被扯動,又開始滲血了,痛得他全身的神經都在抽。“嘶……痛死我了!”等把陳雪涵逮出來,用不著萬老板報復,他就先給兩拳。不聽他的話,還敢傷他,就該好好教訓!“火雞到底在搞什么!”發(fā)哥氣得要罵娘,但是沒有用,他就沖招待門口喊火雞頭的外號——“火雞!火雞!死去哪了!沒死就應一聲!”一片死寂。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。發(fā)哥急得走來走去,時不時往門口張望。已經半小時過去了,門口還是那死樣子,一點變化都沒有。前后進去兩撥人,8個打手都填進去了,再怎么樣也不會一點水花都沒有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發(fā)哥抄起家伙,叫上剩下的人。“都護著我點,跟我進去!我就不信這破招待所,難道還是什么龍?zhí)痘⒀ú怀桑 睔鈩輿皼埃瑲⒘诉M去。一進門,空蕩蕩的,鬼影子也不見一個。門口旁邊是一張桌子,像是收銀臺,旁邊還有一個凳子,平時要么是老板,要么是老板娘坐那兒,招呼進門的人,然后收錢并給鑰匙安排房間。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收據單,寫到一半了,舊鋼筆就放在旁邊,蓋子都沒蓋上,可見走得匆忙,到現在還沒回來收拾。沒出門,只有可能是上樓了?上樓干啥了,這么久也沒回來收拾?1樓也有走廊,但是空蕩蕩的,能看到的幾個房間門全都關著,半天沒動靜。安靜得像鬼屋。瘆得慌。跟著進來的有5個兄弟,是最后一批人了。瞧著這死寂的鬼地方,只覺得渾身發(fā)毛。走廊上有風飄過來,陰涼陰涼的,像陰風一樣。青天白日的,又是幾個大老爺們,愣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有人忍不住咽口水。“發(fā)哥,這鬼地方不對勁,要不咱們再合計合計,等等火雞哥他們?”“你們不是說很專業(yè),個個殺過人嗎?人都敢殺,還怕鬼?”“可是火雞他們就是進這兒,然后消失了,這地方太邪門了……”“慫貨!”發(fā)哥低咒,死死盯著通向2樓的樓梯。是L型樓梯,轉了一個折角之后才通往2樓走廊,光線不太好,整個走廊昏暗昏暗的。扶手是不銹鋼,有些年頭了,長著銹斑,好像從陰冷角落里長出來的什么東西。不能聯想是什么東西,不然更滲人了。又一股風吹來。陰冷陰冷的,吹得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。發(fā)哥頭皮都炸了,然后拼命敲樓梯扶手。“咣當咣當!”聲音順著扶手,從1樓傳上2樓,音量大到整個招待所都有回音。“火雞!人呢!沒死就應一聲!”“咣當!”有回音了!是從2樓傳下來的,有人敲了2樓扶手!“火雞!逮到人沒有?!”“咣當!”又是一聲回應。幾人面色一喜。“得手了!還得是火雞哥,一出手就沒有搞不定的!”什么陰森不陰森,古怪不古怪,全都拋一邊,興沖沖跑上2樓。發(fā)哥很謹慎,在最后頭。剛上樓梯折角,突然聽到噗通一聲。抬眼一看,沖在最前頭的兄弟連聲音都沒能發(fā)出,就直挺挺倒下了。“咋回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