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遠除了胳膊上的傷,還有點輕微的拉傷外,倒也沒有太嚴(yán)重。
至于盧姻,則是驚嚇過度入院。
不過這次入院,給了陸行遠一個驚喜。
盧姻懷孕了。
這對陸行遠來說,是個意外之喜。
他前不久才向盧姻求婚,現(xiàn)在他們有了孩子,自然是順理成章能定下結(jié)婚的日子。
他又幫文小柔,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了文強,在他的努力下,文強被又判了兩年的有期徒刑。
這回等他出獄,有陸行遠在,也不敢再招惹文小柔了。
一切又重回正軌。
陸行遠在工作、和準(zhǔn)備與盧姻結(jié)婚這兩件事之間忙的不可開交。
因此他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文小柔越來越頻繁地來咨詢室。
有時是給他送飯,有時候只是來坐坐,和他聊兩句。
直到盧姻提醒他。
“小柔看你的眼神很不對,行遠,你該和她說清楚。”
陸行遠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文小柔看他的眼神,又回到了她第一次上職高那天。
之前,陸行遠考慮到文小柔的遭遇和承受力,從沒有把這個問題說清楚過。
而現(xiàn)在,文小柔快畢業(yè),也已經(jīng)成年了。
是時候和她說清楚,讓她不要再把虛幻的迷戀當(dāng)做情。
于是,陸行遠特意推掉了一個預(yù)約,將文小柔叫到了咨詢室來。
她來的時候,穿著一條白色紗裙,長發(fā)精心盤在腦后。
看上去圓潤了些的臉上化著淡妝。
陸行遠更清楚地認(rèn)識到,文小柔已經(jīng)是個散發(fā)著魅力的女人了。
他拉開桌邊的椅子,像往常一樣招呼道:“坐吧,我們談?wù)劇!?/p>
文小柔走過來坐下。
那雙小狗般楚楚可憐的眼畫著下垂的眼線,眼尾處暈染著淡淡的眼影,看上去更無辜了。
她帶著灰色的美瞳,遮去了原本的琥珀色。
涂著粉色唇蜜的嘴一彎,就是個漂亮的笑容。
“行遠,你想和我談什么?”
一時間,陸行遠有種陌生感。
眼前的文小柔,似乎和記憶里的影子重不上了。
陸行遠先給文小柔倒了杯水。
這才坐下。
“小柔,我和盧姻要結(jié)婚了。”
他還是沒舍得太直白。
這幾年來,他習(xí)慣了保護文小柔,習(xí)慣盡量不讓她受傷。
文小柔拿水杯的手一頓。
很快又恢復(fù)。
她拿起杯子,喝了一口水,才笑著說:“我知道啊,你這段時間不都在忙婚禮的事嗎?”
她躲避的眼神,喝水的動作都是在遮掩內(nèi)心的情緒。
了解她如陸行遠,自然看得明白。
陸行遠進一步試探:“那你對我們的婚姻有什么看法?”
文小柔眨眨眼,有些困惑:“看法?當(dāng)然是祝福你們了。”
她說著祝福,右手的拇指卻無意識地扣在拿著杯子的左手上。
陸行遠從沒告訴過她,他一直就知道文小柔說謊時的這個習(xí)慣動作。
她的謊言在陸行遠面前不堪一擊。
她在裝傻。
陸行遠深知,他不能再和她裝下去。
不及時斬斷,遲早會出問題。
于是,陸行遠狠下心,直白地說:“小柔,你還喜歡我,對嗎?”
文小柔臉上的笑容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