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兄告訴陸行遠,張天越瘋了。
陸行遠下意識覺得,這事或許和文小柔有關。
他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,只是讓師兄聯系張天越的家人,表示可以免費給他治療。
此時,陸行遠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。
張天越被送到了咨詢室里,陸行遠試圖和他對話。
但他瘋的很徹底,就算催眠了他,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陸行遠嘗試了很多種方法,都是無疾而終。
這時,文小柔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懷疑。
她質問道:“陸行遠,你是不是覺得這是我做的?”
陸行遠沒有回應。
文小柔冷笑:“你果然是這么想的。”
沒有否認,何嘗不是承認?
陸行遠知道這會讓她傷心。
可他的溫柔已經被她過分的舉動磨滅,他能做的,就是盡量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。
這次調查,也只是想確認她有沒有作惡。
張天越最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事情本該這樣結束,可又過了一周,張天越的家屬打來了電話。
“陸醫生,天越出事了!”
他們說,張天越不知怎么的,就用餐刀將自己身上的皮都剝了下來。
現在正在醫院里搶救。
就算他是瘋子,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過瘋狂。
陸行遠立即前往醫院。
所幸張天越被救了下來,沒有生命危險。
安慰了幾句他的家屬后,陸行遠隔著重癥監護室,看著躺在里面,被裹成粽子的張天越。
心中有個猜想塵埃落定。
這件事或許和文小柔有關。
想法一旦萌芽,就難以掐滅。
接下來幾天,他關注著警方的相關報告。
這個案件熱度很高,但警方調查后也沒查出什么陰謀來,最后這案子被定義為精神病人發瘋自殘。
陸行遠關掉網頁,在黑暗的房間里,只有月光冷清的透過窗欞。
他輕聲問:“文小柔,是你做的嗎?”
這是他產生懷疑來,頭一次明確的提問。
文小柔沉默了片刻。
而后無比明確,無比殘忍地說:“是我做的。”
陸行遠當時沒有想到,這句話,就是噩夢的開始。
他只覺得窒息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他搖了搖頭,指節收緊:“你不會做出那種事。”
文小柔輕嘲:“你覺得我不會的話,又為什么要問我?”
這不過是陸行遠在自欺欺人。
文小柔揭開了真相的最后一層。
露出假象之下,血淋淋的事實。
陸行遠難以想象她會變成這樣,可事情已經發生,他不得不面對。
陸行遠握緊雙拳,壓抑著心頭復雜洶涌的情緒,問道: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“因為他要殺了我,陸行遠,沒有誰能分開我們,也沒有誰能從我身邊搶走你!”
文小柔的回答直白到不給他保持理智的機會。
她笑的尖銳又詭異:“哈哈……我控制他,讓他剝了自己的皮,這樣他就不敢再見人了……”
陸行遠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:“文小柔,你怎么變成了這樣!”
此刻,憤怒與失望掩蓋了一切。
“我做錯了嗎?我只是想在你身邊!”
文小柔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:“陸行遠,別忘了當初是你要救的我!是你讓我活,是你造成了今天這一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