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再怎么樣也不能冤枉別人啊。”“人?她是人嗎?她就是個賤貨,一個小三。”風敏越罵越難聽,“你不是我媽嗎?你不是應該什么事情都幫助我嗎?就因為你,她的孩子保住了,你不應該做點事情彌補我?”“媽當然愿意為你做很多事,哪怕你要媽的命,媽也心甘情愿給你。可是,可是這種事情不能做啊。”“呵,口口聲聲說連命都能給我,但就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幫我。”風敏搖搖頭,“虧我把你當親媽,你卻沒有把我當親女兒。”白晴沒有想到風敏會因為這件事,給自己如此嚴重的指控。這些年她盡心盡力照顧她,難道全都被抹去了?真的,很心寒。白晴感覺自己的心臟比身上的傷口還要疼一百倍。“小敏,媽為對你怎么樣你不清楚嗎?為什么要說這么讓我寒心的話呢?”“我說的話讓你寒心?那你做的事情更讓我寒心。父母什么都愿意為子女做,而你,一點點小事都不幫我,更何況這還是你欠我的。”“我……”“行了,如果你過不去心理那一關,我不勉強你。但是,我是不會原諒你的,你也別想我們的關系再像從前那么親密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考慮清楚再答復我吧。”早晨,葉悠悠迷迷糊糊地正在做噩夢。一時夢見葉明宇為她救她出車禍,一時又夢見白晴被車撞,在醫院搶救。總之都是可怕的噩夢,交雜在一起,讓她胸悶氣喘。“叮咚叮咚——”“叮咚——”“咚咚咚,開門,開門!”她被一些很鬧的聲音吵醒,腦子渾渾噩噩,一陣一陣地疼,好像昨晚沒睡覺似的。不,比沒睡還累。葉悠悠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開門。剛一打開。只見幾名警官站在門口。“白晴起訴你謀殺,跟我們去j局一趟。”謀殺?葉悠悠愕然。她沒有多余的時間思考,就被他們拖走了。……審訊室,白燈刺痛著葉悠悠的瞳孔,她眼睛睜不開,白茫茫的很疼,腦袋也更疼了。“說,你是不是故意把白晴推進馬路,想謀殺她?”警官嚴厲地質問道。那光太刺眼了,葉悠悠伸手擋著眼睛,“我,我沒有……”“可白晴已經說了,是你約她見面,然后把她推進車流,你這不是謀殺是什么?”“我沒有這么做,是她誣陷我。”葉悠悠頭痛地解釋道:“而且我沒有約她見面,是她主動找我。當時車子撞過來,她把我推開了。是她救了我,而不是我殺她。”“這個解釋你認為合理嗎?她怎么可能用救你來栽贓你?我們剛才在醫院給她做完筆錄,她已經交代清楚了,她要告你。我們已經立案了。”葉悠悠腦子很亂,但是她還是很清楚是怎么會回事,一定是風敏讓她這么做。不管白晴愿不愿意,她都這么做了,說明她是偏袒風敏的。也是,風敏雖然不是她親生的,卻是她養大的。而自己不過只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而已,從小被拋棄,與她早就無關。但有時候人往往如此,明明早就認清現實,卻還是會感到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