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這話你說了多少次了,我不想聽。”風(fēng)敏不耐煩地打斷她,“人是我抓進(jìn)去的,到時候出了事我自己擔(dān)著,絕對不連累你們。”白晴心寒地說:“你怎么說這種話呢?我們可是一家人。”“一家人,那為什么不替我報仇,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(fù),還要勸我忍受?這是一家人嗎?”“我不指望你們能跟我同仇敵愾,或者能為我做什么,但你別像唐僧一樣嘰嘰歪歪說個不停。哥也阻止我,你也阻止我,你們這樣讓我很煩知道嗎?我已經(jīng)決定了的事情,你們別管,也干涉不了,以后別再提她了,我自有分寸!”三天,葉悠悠被關(guān)在j局審訊室整整三天。最痛苦的不是冰冷的審訊室,j察的恐嚇,而是不能睡。白熾燈一天24小時對著她,j察輪流審問,她好幾次困得要睡著,都被他們吵醒。他們逼著她,如果不簽字就不讓睡覺,就是要活活熬死她。不能睡覺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,葉悠悠不禁想,一定有人是不能睡覺活活困死的。好幾次她差點妥協(xié)要簽字了,可最后一絲理智提醒著她,硬撐著。她把嘴唇都咬破了,就是逼著自己不要睡。因為每一次快要睡著,他們都會把她硬生生吵醒,那種感覺更痛苦,生不如死。“叮叮咚咚——”八點多,手機(jī)響起。葉悠悠快睡著時,被粗暴地?fù)u醒。“醒醒!接電話。”“快點!”葉悠悠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了,她快死掉了。“悠悠,悠悠?”電話那頭霍寒蕭的聲音聽著是那么的迷糊,她的整個世界天旋地轉(zhuǎn)。“悠悠?你還好么?”“阿蕭,救……唔……”葉悠悠就快要忍不住哭喊出來的時候,隊長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。“悠悠,你沒事吧?”葉悠悠的眼淚拼命往下掉,嗚咽,“我,我沒事,我要睡了。”“這才八點。”“我很困,就這樣吧。”她急忙掛了電話。“求你們讓我睡一覺吧,求求你們了……”她實在扛不住了,崩潰地央求。女j察見她是孕婦,而且兩只眼睛已經(jīng)熬得血紅,全都是血絲,有些于心不忍,“要不讓她睡一下吧,哪怕睡一個小時也好啊。再這樣她會沒命的,要真猝死了怎么辦?”隊長聽到這有些擔(dān)心,矛盾了一下,但這是最后關(guān)頭了,也許再熬一分鐘,她的意志力就崩潰了,就去簽字了,那他們也不用這么辛苦。“不能睡。”隊長想到這,狠下心用力搖晃她,“醒醒!”“你想睡的話必須先簽字。”“看著她,繼續(xù)審。”“……是。”……法國。“總裁,下一場會議馬上開始。”秘書提醒道。霍寒蕭握著手機(jī),皺眉。這兩天她的狀態(tài)越來越不對勁,聲音聽上去非常疲憊,而且?guī)е耷弧H绻粫驗樽龅案饫哿耍^對不會這樣。肯定出事了。霍寒蕭目光一沉,“取消會議,準(zhǔn)備飛機(jī)回國。……又過了半天。白茫茫的審訊室內(nèi),葉悠悠幾乎已經(jīng)陷入了昏迷,整個人的意識已經(jīng)快迷糊了,進(jìn)入錘死狀態(tài),腦子里產(chǎn)生許多幻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