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特夸張的捂著嘴,四處找水喝的模樣,我疑惑地瞟了一眼紅燒魚:看著挺好的啊,至于那么難吃?我用筷子沾了點汁放嘴里一舔,差點笑出聲。她“咕咚咕咚”的喝了好幾口茶,氣急敗壞的質問我:“你放的什么東西?”我強忍笑意:“芥末?!彼悄?,就跟見了鬼似的:“做紅燒魚你放芥末?”“那個……我剛剛準備做刺身來著,然后一不小心做成了紅燒魚?!蔽铱刹粫嬖V她,這是邱霖嚴對她最崇高的問候。她很氣,我很高興。雖然不滿意,可那頓飯她是絕沒勇氣下第二次筷子了,隨便扒了兩口飯,菜跟湯一筷子沒動,快速吃完就灰溜溜的走了,生怕我留她下來吃晚飯似的。果然,惡人自有惡人磨啊。這感覺不要太爽!婆婆走后一分鐘,邱霖嚴的微信來了:小的廚藝還行不,小主?我啞然失笑,快速的回他一句:還行,就是芥末放得多了,影響魚的鮮味。他很快回我:下次注意。還配了個笑哭的表情。又說:你做菜真的很爛。我:SO,以后你要承包嗎?他好久沒回復,就在我以為自己可能有點唐突的時候,他終于回我了:你吃我的菜,那我得吃你。我無語:你吃得還少?他:不少,但是每次都不管夠。不、管、夠……我笑跌:你自己不行還賴我?他立馬回我:我這不是怕你累嗎?這對話,真是好純潔啊,拿著手機我的臉都是滾燙滾燙的。以后的幾天我們都保持這種超純潔的聊天方式,只是每次聊完我都會記得隨時刪掉記錄,免得被肖樂林看到了。不過他再沒來過,我當是他忙。又過了兩天,他忽然給我發了個定位,外帶兩個字:出來。我點開看,是我家附近的公園,他跑那去干嘛?我還猶豫著要不要去,他的微信又來了:快點,我熱。熱?現在是冬天……我:哪熱了?他:心熱。我有點蒙,回了他一個:???他:想上你了。后面還帶了個可憐的表情。他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,讓我的臉不由得紅起來。我沒多想,反正肖樂林也沒那么早回來,隨意套了件衣服就出去了。他就坐在公園的涼亭里,黑西裝白襯衫,領帶隨意的拉扯到一邊,頭發有點亂,臉色有點疲憊??吹轿业乃查g,眉眼都笑彎了,伸手暖暖的一句:“媛媛,過來?!辨骆隆毅读艘幌拢睦镆魂囉|動,除了爸媽,他是唯一一個喚我媛媛的人,就連肖樂林都直呼我唐媛。神使鬼差的走了過去,還乖乖的把手放進他的掌心里。他的手掌很大,手指又白又細,輕輕有力,把我帶到了懷里。他好像喝了酒,不過還算清醒:“媛媛,我好想你?!甭曇粲行┥硢?,聽得我的心揪了一下:“你、怎么了?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?”我遏制不住的想關心他,連自己都沒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