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淡的口吻,卻似乎迸發出了如暴風雨般猛烈的情緒。我有些招架不住了。他乘勝追擊,我一定會留下點什么,時刻提醒自己,我殺了那個曾經欺凌我的人,以此享受那種〖逃出生天〗的快感。...他平淡的口吻,卻似乎迸發出了如暴風雨般猛烈的情緒。我有些招架不住了。他乘勝追擊,我一定會留下點什么,時刻提醒自己,我殺了那個曾經欺凌我的人,以此享受那種〖逃出生天〗的快感。你是不是也這樣想?怎么辦?我心好慌,我不敢看他的眼睛,不敢再繼續與他說話。他比張隊厲害多了。我只能說:我沒有sharen,我也沒有能力sharen。傅予安的手指在桌面隨意地敲了兩三下,那噠噠噠的聲音落在我耳邊,宛若重錘轟雷,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發覺了什么?聽聞他們把我家里翻了個底朝天,把屬于我的一針一線都反復地揣摩研究。最后,他們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——尸體可能被我穿成串了。我家賣羊肉串很多年了。我從小就幫家里穿羊肉串,其實,現在很多羊肉串攤販都是買現成的羊肉串,因為穿起來太麻煩了。但我爸說,現穿的新鮮,重要的是拿貨更便宜。我家為了節約成本是直接從屠宰場拿羊肉的,我媽負責切,我負責穿,我爸負責烤。燒烤街那么多的攤販,只有我家的老顧客最多,因為我家羊肉最新鮮,味道最正。但據我媽媽回憶,好像高考完的某一天,我從屠宰場里拿回來的羊肉是直接切好的。而且,當天我爸媽都發現這肉與平時的不大一樣,似乎不太新鮮了,味道也不太對,所以我爸爸放料放得特別足,然后形成了一種新奇的味道,當晚的客人都贊贊稱奇。聽聞這個結論一被推斷出來,很多警察都吐了。但這終究只是他們的推測而已,畢竟,時隔這些天,那些肉已經不存在了。他們也不敢把這個消息報出去,不然,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。他們對我的審訊,不再是溫和的,張隊說話明顯已經嚴厲很多了,唯有傅予安,還是那樣不帶情緒,鎮定自若。你們不要亂猜,我沒有。我垂著頭,不敢讓他看到我的表情。我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上,可這個小動作很快就被傅予安發現了。這是什么?我急忙把十字架放到衣服里,解釋說:這是我的附身符。你信耶穌?我搖了搖頭,只是圖個心里安慰。十字架是黑色的,頂端有個孔,被一根銀色鏈子穿著。傅予安伸手:可以取下來給我看看嗎?只是一個普通的飾品,小商品市場一大堆的。我不是很情愿,因為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,不過,他的手并沒有縮回去,我便只好取下來放在他的手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