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跪在地上的混混聞言,立刻站了起來。陳薇和周慶書也站了起來。全部朝來人圍攏過去。張束面不改色站在原地。譚季翔微微蹙眉,他剛剛偷偷詢問過張束,需不需要叫人或者報警。張束直接拒絕了。既然大哥這么說了,必定是有把握的,譚季翔也不再堅持。面對這場面,他心里還有點(diǎn)小激動,感覺很刺激。“哥!就是那家伙,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修理他!”那混混指著張束,恨恨道。“你們這么多人都打不過他?”青袍會的骨干有些不解。“哥!這家伙身手不錯,而且我們有些大意。”那混混說得很含糊。一群人邊說,邊朝張束走去。人群中陳薇和周慶書臉上掛起得意的笑容。他們心里盤算著,待會兒要多扇張束幾個巴掌,才能解心頭之氣。地下停車場的光線很昏暗。青袍會的骨干走到距離張束五米左右時,眉頭微微皺了皺。距離四米的時候,他心頭涌現(xiàn)出了一個熟悉而恐怖的身影。再進(jìn)一米的時候,他的心臟猛地一收縮。昨天那兇殘的一幕立刻出現(xiàn)在腦子里,有種窒息的壓迫感包圍全身。他突然一轉(zhuǎn)身,對著那個混混,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巴掌。周圍眾人呆若木雞。那混混捂著臉,驚詫道:“哥,你怎么打我?”“你個白癡!我不打你打誰!”那骨干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。直接把那混混打得鼻青臉腫,在地上縮得跟一只蝦子似的,蜷成一團(tuán)。打完,那骨干硬生生堆出一張笑臉。躬身走到張束面前,撲通一聲跪下。“大佬,請您一定要相信,這小子不是我們青袍會的人。”“他就是我一個表弟,平常喜歡打著我的旗號惹是生非,這次純粹是他有眼無珠,跟我們青袍會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青袍會熊會的人,經(jīng)過張束的洗禮,已經(jīng)把他奉若鬼神。人人避之不及,誰還敢惹他。可萬萬沒想到,他表弟竟然不長眼,得罪誰不好,竟然得罪了張束!深知闖下彌天大禍的這位骨干,直接以最誠懇的態(tài)度道歉。看到眼前這一幕,后面那些人一個個雙眸瞪得滾圓。這還是青袍會熊會的骨干嗎?平常就算見到他們青袍會的會長,也不會行如此大禮吧!可為什么見到張束,就這般卑躬屈膝?太匪夷所思了!陳薇和周慶書內(nèi)心驚駭不已。更有一種絕望,攀上心頭。“你們還站在干嘛!給我滾過來!跪下認(rèn)錯!”那骨干轉(zhuǎn)頭,對著身后人呵斥道。這聲呵斥,讓后面的人身體不由一顫。隨即,一個個都乖乖地跪在了那骨干的身后。陳薇和周慶書早就沒了之前的意氣。跟著人群,跪了下來。啪!那骨干率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,沉聲道:“大佬,我?guī)ьI(lǐng)他們向您道歉。”說完,又扇了自己另一邊一個耳光。后面的人見大哥都這樣了,他們也只能跟著扇自己的臉。地下停車場頓時響起了啪啪之聲。路過的人,全被這一幕驚呆了。張束也不想引起太多的關(guān)注。“行了!你們可以滾了。”張束懶洋洋道。聽到這話,眾人如釋重負(fù)。那骨干帶著眾人,恭敬地朝他們的車子退去。陳薇和周慶書也想離開。可張束卻突然指著他們,“你們兩個,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