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哲翰試探著問:“好月兒,你給爹說一說,哪個皇子的把握多一點?”
話雖然問的是夏靜月,其實是在試探睿王暗中支持的人是誰。
“不到最后關(guān)頭,誰也不知道能笑到最后的人會是誰。”夏靜月有感而發(fā),朝前的事情看似明朗,撲朔迷離,后宮中也風(fēng)波再起,這局勢,已呈現(xiàn)亂象。
政治的斗爭,一步錯,就是萬劫不復(fù)。
在這緊要關(guān)頭,偏偏皇帝又迷上了信道。
夏哲翰察覺到夏靜月的凝重,心底更是七上八下的,不過他在京城混了這么多年,裝死裝傻的本事也不少。現(xiàn)在的局勢對夏哲翰來說,比以前好多了,有一個睿王府的靠山,比起以前他單槍匹馬的日子,他也算是找到了組織。
“月兒放心,你跟王爺說一聲,爹知道該怎么做了,不會給睿王府添亂子的。”夏哲翰又殷切地相勸說:“你也要多上點心,早日為王爺誕下子嗣,也不負(fù)為父與皇上的期盼。”
睿王無法爭那位子,但若是有個聰明伶俐的兒子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縱觀歷史,不乏直接傳位給皇孫的事。
夏哲翰甚至喜滋滋地想著:皇帝外孫可比皇帝女婿好多了。
夏靜月看透夏哲翰的想法,不置一詞。夏哲翰的想法,何嘗不是其他人的想法?
她可不管他們怎么想,她與韓瀟的小日子想怎么過就怎么過,那些咸吃蘿卜淡操心的人愛咋咋地。
夏靜月再次見到夏筱萱,有些出乎意料。
“姐姐,這是我給祖母做的秋衣,您瞧瞧這顏色祖母會喜歡嗎?”
夏靜月接過夏筱萱送來的衣服,是一套秋香色的秋衣,質(zhì)地輕軟,繡有竹葉花紋。
夏靜月雖然不會做衣服,但來了大靖這么久,鑒賞能力還是有的。她仔細(xì)看這花紋,線條生硬,再看這針腳,稍嫌粗糙,抬起頭問:“這是你親自做的?”
夏筱萱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,說:“這些日子我都在跟繡娘學(xué)女紅,這是我第一次做的衣服,難免有些地方做得不好,我就怕祖母會嫌棄。”
夏筱萱九歲開始學(xué)繡花,可惜三兩打魚,兩天曬,學(xué)了這么多年,水平仍然不高。以前她只會做簡單的荷包,繡簡單的帕子,像做衣服這么大的工程,還是第一次做。
這一件衣服是夏筱萱連趕了幾天才趕出來的,期間不知道被針刺傷多少次。
若是以前,有梅氏當(dāng)家作主著,夏筱萱還有任性怕苦的資格。可自打她回到夏府,看到母親失勢,父親冷漠,才知道情況比夏靜月對她提醒的還要重要。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,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了,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。更現(xiàn)實的一個問題是,母親手頭連幾兩銀子都沒有了,即使她想任性也沒有這個錢財。故而,夏筱萱才認(rèn)真地拿起丟在角落里的針線。
更令夏筱萱看清事實的是母親被父親關(guān)了禁足,弟弟夏世博才一鬧就被父親打得下不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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