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來這樣，仿佛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似的。
佟冉知道，就算她否認(rèn)他也不會相信的，索性干脆點頭。
“對，我就是對你有意見。”
“因為宋依寒？”上官珒以為她是看到了剛進(jìn)門的那一幕，心里吃醋，“對于宋依寒的問題，我說過很多次……”
“不是她。”佟冉打斷。
雖然宋依寒讓她覺得討厭，可是他們這次問題的根源并不是宋依寒。
“那是？”
“上官珒我問你，當(dāng)初你為什么要娶我？”
“因為我喜歡你。”上官珒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他爽快得讓人覺得不真誠。
“說謊。”佟冉直接戳穿他，“明明是奶奶喜歡我，你是聽說了奶奶喜歡我，為了讓奶奶遂心，所以你才娶我的！”
“阿冉……”
“你直接回答，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他無聲地看著她，但沉默已經(jīng)是答案。
“還有兩年，因為奶奶生病，醫(yī)生預(yù)言兩年是大限，所以你只和我簽兩年的合同，因為兩年之后奶奶離開，我對你而言就失去了價值。”
“你對我而言永遠(yuǎn)不會失去價值。”
“別說甜言蜜語了，你現(xiàn)在哄我，不過是想讓我繼續(xù)陪你在奶奶面前逢場作戲而已。”
“你為什么會這么想？”上官珒握住佟冉的雙肩，“阿冉，我們兩個怎么開始的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們的結(jié)果。”
佟冉莫名哽咽：“那我們的結(jié)果會怎樣？”
上官珒還沒來得及回答，二樓忽然傳來一聲驚呼：“奶奶！”
佟冉和上官珒兩人聞聲，幾乎下意識地一齊往二樓跑。
那聲驚呼是宋依寒發(fā)出來的，此時她正站在老太太的床邊，一臉擔(dān)憂的模樣，仿佛老太太是她的親奶奶。
演員就是演員。
“奶奶怎么了？”上官珒沖進(jìn)房間。
芮心禾正在給老太太做檢查，低頭答：“老太太剛才心率忽然急速下降，現(xiàn)在又恢復(fù)了正常。”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芮心禾檢查了一圈后答，“好像是機(jī)子出了問題。”
“……”
虛驚一場，眾人松了一口氣。
“奶奶。”上官珒走到老太太的病床前，握住老太太的手，“奶奶，你醒醒，阿冉回來了。”
一直閉著眼的老太太仿佛聽到了上官珒的話，眼皮動了動，竟真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小冉……”
佟冉忙走到老太太的身邊，看著虛弱的老太太，她又想起了已故的師傅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。
“奶奶，對不起，這段時間都沒有來看你。”
“沒事，奶奶不是好好的在等你嘛。”老太太輕輕地握住佟冉的手，“奶奶聽說了你師傅的事情。你師傅是個好人，好人能上天堂，奶奶做人也不壞，等奶奶去了，沒準(zhǔn)還能和他聚一聚。”
“奶奶，你別說這些。”上官珒出聲。
“說說怎么了？”老太太朝上官珒揮揮手，“你們都出去，讓我清靜會兒，和小冉好好說說話。”
老太太明著是不耐煩上官珒，但說話時，眼神卻瞟向了宋依寒。
宋依寒倒也自覺，老太太話一落，她第一個走出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