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慕安晚像是渾然沒有感覺到他眼底里散發(fā)出來的危險,自顧自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個正常男人,有那方面需求也能理解,我只是怕嘉慕撞見了,他會難過。”
她說完這話傅云深的臉已經(jīng)變成了土色,一雙深如寒潭得眸子死死的盯著她。
“晚晚,你真的是很懂怎么樣最誅我的心。”
慕安晚被他說的一頭霧水,只當(dāng)他是一大清早起來發(fā)神經(jīng)了。
沒再理會神經(jīng)兮兮的傅云深,慕安晚轉(zhuǎn)身進了洗手間。
走到洗手間鏡子跟前的時候,慕安晚拿著牙膏的手一松,牙膏就那么的掉到了地上。
鏡子里的她脖頸上紅色痕跡交錯,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,當(dāng)然知道這東西是所謂的吻痕。
將自己身上的與傅云深脖頸上的那一枚聯(lián)系起來,忽的一股涼意從慕安晚腳底板升騰而起,手不自覺抓緊了洗手臺的邊緣。
眸光落在鏡子上,她覺得里面的人似乎是在對著她笑,驚得慕安晚退了一步,卻沒站好摔倒在地。
聽到聲音的傅云深立馬就跑了進來,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,然后檢查著她的手和腿。
“有沒有傷到哪里?”
慕安晚沒有說話,一張臉的顏色慘白慘白。
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嗯?”傅云深又摸了摸她的額頭,又怕用手摸的不準,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慕安晚的額頭,確定了她沒有發(fā)燒。
“晚晚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檢查一下好嗎?”
聽到醫(yī)院兩個字慕安晚才有了反應(yīng),這個時候眼里才看得到傅云深以及站在旁邊的嘉慕。
慕安晚目光落在了嘉慕身上,忽的有些慶幸,幸好嘉慕昨天晚上不在她身邊。
“我沒事,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,精神狀況有點不太好。”
之前慕安晚和傅云深一起送嘉慕去幼兒園被人拍到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慕安晚很少讓傅云深一起去,但今天她的精神狀態(tài)不適合開車。
“傅云深,今天麻煩你接送嘉慕去幼兒園了。”
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安晚叫住了傅云深,她背對著他,“傅云深……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對你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?”
“算了,你不用告訴我了,不管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,希望你都不要放在心里。”
慕安晚背對著傅云深,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是卻聽到了他一聲低笑。
“我明白了!”隨即又自嘲的一笑,“晚晚,我現(xiàn)在終于理解了當(dāng)初你患得患失的痛苦了。”
傅云深帶著嘉慕離開以后,慕安晚跟律師事務(wù)所請了一天的假,去了醫(yī)院找陸斯白。
陸斯白跟著導(dǎo)師去了手術(shù)室做二助,一時半會的出不來,慕安晚就等著他出來。
下了手術(shù)陸斯白一聽慕安晚來找他,立馬就出來了。
慕安晚在走廊的座椅上蜷縮著坐著,這樣脆弱的她陸斯白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看到了,心猛地就揪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陸斯白難得的一次沒有嬉皮笑臉,而是半跪在慕安晚面前輕聲的問道。
“昨天晚上‘她’出來了!”
慕安晚的一句話讓陸斯白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