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“總裁,這是美國那邊傳真過來的資料。”高明把東西一拿到手立馬就給傅云深送了過來。
傅云深曾經在美國待過那么多年,也是有些人脈的,所以要查一點東西并不費勁。
薄薄的幾張紙拿在傅云深手上卻似乎有千斤重,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沉重感,壓的他喘不過氣來。
紙上的內容是傅云深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,是沒有他在身邊她獨自承受的痛苦。
曾經她發生過一場車禍,是在生嘉慕之前,直到這個時候傅云深才明白為什么嘉慕才七個月就出生了,并且那么艱難的活下來。
這場車禍同時還帶走了她的媽媽,在她一個人經歷這些的時候,他都不在她的身邊。
緊接著是慕安晚進出心理醫院的記錄,那上面明確的表示四年前的那一年她頻繁的就診記錄。
“晚晚,原諒我好不好?”
“傅云深,這輩子你最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提的就是這兩個字!”
曾經的對話在傅云深腦中響起,是啊,他有什么資格讓她原諒他!
……
慕安晚到了經常跟寧易見面的咖啡廳,寧易一早就等在那里了。
“小姐,我去過顧氏幾次,顧正南都是搪塞了過去,如果我們沒有什么動作,恐怕他不會這么輕易交出股份。”
慕安晚搖了搖頭,“暫時先不要有什么明面上的動作,以免落人口實。你先著手斷了顧氏跟美國那邊的合作,終止提供給顧氏原料,這樣一來顧氏旗下子品牌的香水就無法再生產,短時間內顧氏也不可能會找到合適的合作對象。顧正南在位期間,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問題,就算是平日里支持他的董事,也會懷疑他還是否有能力繼續做這個決策者。”
寧易欽佩的看著慕安晚,“不得不說小姐的手段真是高明,我自愧不如,讓顧正南一步步失去董事會的信任與支持,這的確比強攻更有用。”
慕安晚以手撐著下巴,“這應該感謝我的老師教得好。”
曾經漫長的歲月,她被逼著去學那些她根本就不喜歡的東西,被罵過,被打過,她更是怨過、恨過,可現在卻才發現她曾經無比憎恨的人是她成長道路上最好的老師。
從咖啡廳出來已經夜幕降臨,慕安晚來的時候咖啡廳外邊已經沒有停車位,她只能把車停在馬路對面。
橫穿到馬路中央的時候,一輛不顧紅燈橫沖直撞的汽車直直開過來,汽車的大燈照的她睜不開眼。
一瞬間噩夢般的記憶席卷而來,強烈的裝機,淋漓的鮮血,她的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拔不動,只能認命的看著那輛車瘋了一般的朝她而來。
慕安晚想該來的始終要來,四年前她撿回了一條命,四年后終究是要還回去了嗎?
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許多,嘉慕,她的嘉慕,她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嘉慕,她就又要拋下他離開了,她對不起嘉慕。
認命的閉上了眼睛,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,不再受折磨,也不再受傅云深的折磨了。
傅云深,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