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傅云深一雙深眸蘊著層層暗色,陰沉的目光中是極度危險的顏色,喉結上下滾動著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。
慕安晚抬腕看了看時間,“時間不早了,我先走了,你自便?!?/p>
走出去慕安晚才想到她是跟著南卿過來的,現(xiàn)在南卿她人去醫(yī)院了,只能自己叫車。
凌晨十二點的文湖路幾乎沒看到有出租車,即便有經(jīng)過的也是載客的。
黑色的賓利停在她的腳邊,車窗降下來,透過路燈照進來的光線,車內傅云深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映的一清二楚。
“上車!”那雙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沉沉的盯著她。
慕安晚卻沒有動,似乎是不想坐他的車。
傅云深卻像是等的煩了有些不耐,“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點很難打到車,今晚南卿把品牌展的事交給了我,我就有責任保證每個到場客人的安全?!?/p>
他說的公事公辦又官方話,慕安晚咬了咬牙走到了后車門,打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傅云深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動作,眸底有一抹情緒飛快地閃過。
“住哪兒?”傅云深問道。
“跟原來一樣。”
慕安晚第二天就從葉芷蕾那里搬了出來,畢竟跟葉芷蕾也算不上很好的朋友,總是住在人家那里也不太好。
她搬回之前的房子陸斯白也沒問沒什么,只當他們兩個人又吵了架。
除了剛上車傅云深確認了一遍她的住址,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。
到慕安晚住的外邊,傅云深放緩了車速然后靠邊停。
“嘉慕他后天出院,這幾天他一直在念叨你,如果后天有時間你過去接一下他,他一定會跟高興的?!?/p>
慕安晚推車門的動作那么一頓,等到他說完了才淡淡的回了一句:“嗯,知道了?!?/p>
如果是剛回來江城的那個時候,她可以無情甚至絕情的不要嘉慕,可是經(jīng)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,嘉慕已經(jīng)成了她生命里割舍不下的骨血。
傅云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底才泛起了波瀾,握著方向盤的手隱隱有青筋暴露。
明明心里是怒她,恨她的,可偏偏看她一個人在路邊等車的時候,心里就生起了一股柔軟和不舍。
車子在原地停了很久,傅云深才驅車離開。如果她的心都不在他的身上,那他又何必再捆住她的人。
……
“我剛才在樓上看到傅云深的車子了,他送你回來的,這是和好了?”陸斯白半倚在樓梯口,手里還拿了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。
慕安晚白了他一眼,本來是不想理他的,但是最后又覺得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,他遲早是要知道的。
都已經(jīng)上了幾階樓梯了,慕安晚停下腳步轉過頭,“我跟他……這一次應該算是徹底……的分了!”
陸斯白沒有慕安晚想象中的暴怒,或者說是要去找傅云深拼命的沖動,只是咬在嘴里的蘋果卻掉在了地上。
驚訝了幾秒之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