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喝了陸斯白給的蜂蜜水,慕安晚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,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瑞士。
“傅太太很抱歉,我們并沒有找到傅先生。”搜救隊的人一臉抱歉的對她說。
“什么叫沒找到?肯定是你們沒有仔細找。”慕安晚情緒已經完全崩潰,“我要自己去找,他跟你們無親無故,你們肯定都是做做樣子,我要自己去找。”
說著慕安晚就要自己去找人,立馬就被人攔住了。
“傅太太,山上很危險,隨時有再發生雪崩的可能,你千萬不能去。”
慕安晚使勁的推打攔她的人,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態,“現在遇到危險的人不是你們的親人,你們當然能這么冷靜勸我,可那里的人是我的丈夫,是我孩子的爸爸,你們叫我怎么冷靜!”
最后慕安晚還是上了山,陸斯白陪著她一起,尾隨的還有救護人員。
“傅太太,雪崩會積多厚的雪,我們誰都沒辦法預料,這山上這么大,你要找到什么時候?”尾隨的人還是試圖勸她。
然而慕安晚根本就聽不進去,“哪怕他死了,我也要找到人,否則我絕對不承認他死了。”
誰都清楚,即使當時雪崩沒有死,可過去了這么久,沒有水,沒有食物,也早就死了,更可況如果被埋到雪底,很可能早就窒息而死。
因為雪崩而被埋到雪底,過了幾十年幾百年才被人發現的也不是沒有。
“喬喬,先休息一會。”
在慕安晚因為體力不支摔倒的第六次,陸斯白終于忍不住的制止她。
慕安晚推開他,“我不需要休息。”
她要拿自己的身體身體來拼,陸斯白怎么可能同意。
知道這里是雪山,聲音稍微大點,都有可能再次引發雪崩,只得低聲呵斥。
“你哪里不需要休息了,從江城一路趕過來你吃過東西嗎?現在還非要堅持找人,你是一定要把自己也搞垮嗎?”
慕安晚像是魔怔了一般,把他推開自顧自的往前走,“你要是堅持不住,就自己回去,我自己可以。”
陸斯白被她氣的不輕,但也知道她現在神智不太清楚,沒多計較,又跟了上去。
慕安晚身體已經到了極限,但是卻硬撐著,終于沒走多遠再一次跌倒,這一次無論她再怎么掙扎都站不起來。
手撐在雪地里,掌心卻觸到一個硌人的東西,那個東西小小的,四四方方的。
慕安晚從雪地里把東西拿出來,當看清掌心里躺著的是一個什么東西,一路一直隱忍著的眼淚終于像斷了線的珍珠,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掌心那枚銀色的馬蹄釘袖扣上。
這是前不久她給傅云深買的袖扣,如今卻在這里找到了一枚。
“喬喬!”陸斯白一驚,她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,連忙捂住她的嘴,怕引發雪崩。
慕安晚那根繃著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,整個人再也支撐不的暈倒在了陸斯白懷里,手心里卻緊緊的握著那枚袖扣。
陸斯白把她送到瑞士當地的醫院確認沒什么事,當即就下決定帶著昏迷的慕安晚回江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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