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宿醉醒過來,慕安晚頭痛欲裂,睜開眼,她不是在和傅云深的房間里,而是她之前自己房子的臥室里。
慕安晚坐起身來,昨天晚上的記憶接踵而來,她……好像看到了傅云深,是傅云深送他回來的!
有了這個認(rèn)知,慕安晚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跑出了臥室下了樓,樓下廚房似乎有響動,慕安晚心頭一喜。
“傅云深!”她激動的喚著他的名字。
可當(dāng)廚房的人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出來,慕安晚眼中的眼色都暗淡了下去。
“怎么是你?”
厲邵城把手里的醒酒茶遞給她,“否則那你以為是誰?”
其實他剛才聽到了她喊傅云深的名字,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。
慕安晚不死心的朝屋里四處看了看,“傅云深呢?”
厲邵城晦暗的眼眸平靜的看著她,“喬喬,傅云深他在瑞士雪山雪崩的時候已經(jīng)遇難了。”
慕安晚搖著頭,“不,我昨天晚上見到他了,他還抱著我,說要送我回家。”
厲邵城沉默了一下才開口,“昨天送你回家的人是我。”
“不,不是你,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那個人他是傅云深,我抱著他的感覺那么的真實,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。”
酒醒之后,慕安晚越來越覺得那不是她的幻覺,那是真真切切的傅云深,昨天晚上她一定是看到了傅云深。
“那是夢,昨天晚上你喝醉了,我去的名軒閣停車場接的你,你把夢境當(dāng)成了真實。至于你覺得他身上的溫度真實,那是因為你昨天一路上抱著我的胳膊喊著傅云深的名字。”
厲邵城殘忍而又冷靜的將她的美夢打破。
慕安晚還是無法接受厲邵城所說的,明明那么真實,傅云深跟她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,怎么可能是她的夢呢?
厲邵城似乎是覺得他下的這劑藥不夠猛,又繼續(xù)道:“喬喬,如果傅云深他活著,他怎么可能會躲著你,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么傷心?”
慕安晚眼里的光芒徹底的湮滅,是啊,如果傅云深還活著,他怎么可能會不出現(xiàn)呢?
所以昨天晚上只是她的一場夢嗎?
厲邵城看著慕安晚傷心的樣子,眼里浮現(xiàn)出一絲不忍來,只是這道坎她終究是要自己走過去。
目光落到她沒有穿鞋的腳上,就那么光禿禿的踩著地板,厲邵城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,什么話都沒說,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。
“光著腳下樓,你是嫌自己還沒有感冒嗎?”雖然是責(zé)備,可也是掩藏不住他的關(guān)切。
“我沒想那么多。”她只是以為她真的見到了傅云深,太過于開心,所以才沒有注意。
厲邵城低頭看了看她,想要說什么,最終還是沒有開口。
“我今天還要去盛景呢!”慕安晚看了看表,后知后覺的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過了九點了,慌忙著就要收拾出門。
厲邵城無奈,把她拉住,“喬喬今天是周末。”
慕安晚這才又想起來,哦,原來今天是周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