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我。
「真不知道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丑的姐姐，真是丟死人了。」
妹妹邊說邊踮腳，把搖籃里的弟弟抱出來。
我看她抱得吃力，想伸手去幫幫她。
「你走開。」
妹妹憋得小臉通紅，支撐不住兩人摔倒在地。
弟弟嗷嗷大哭，哭聲響徹整間屋子。
妹妹驚惶失措，臉上閃過慌亂。
房門被推開，李虹聽見聲音，鞋都沒穿跑進來，把我擠出去。
「媽，姐姐把弟弟摔在地上了。」
李虹一聽炸了，抬手甩了我一巴掌，長長的指甲滑進我的臉，讓我滾。
小姨從外面走進來，讓李虹冷靜點。
「我冷靜？既然你這么喜歡這個丑八怪，我送你了，一個丑八怪和一個瘸子簡直絕配。」
小姨的臉憋得通紅，氣得險些喘不過氣來，胸膛起伏不定。
我臉火辣辣地疼，卻遠不及這些話語來得扎人。
門外客人有看熱鬧的，有說讓把孩子抱出來看看。
小姨氣得沒和李虹說話，她把我拉出這間屋子。
她摸了摸我的頭夸我懂事，像變戲法似的掏出兩顆糖。
我把糖放在嘴里，想著小姨的女兒肯定很幸福。
小姨和姨夫沒吃幾口就離開了。
客人走得差不多了，我收拾著碗筷。
「呦，還沒跟你小姨離開呢？咋沒跟你小姨吃香喝辣呢？別不是你小姨嫌你丑吧。」
李虹邊嗑瓜子邊數落我，蹺著二郎腿。
她把瓜子皮扔到地上，讓我快掃。
從我記事起，我就有干不完的活和做不完的家務。
這次妹妹取得了年級第一，要買新衣服。
李虹想了想，把我也帶了過去。
我一個手恨不得當兩個用，手里提滿了衣服，身上也掛了好幾件。
她們兩個越走越快，漸漸地我看不見媽媽和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