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琪不想夏安然擔心,收斂了情緒,露出笑容。“放心好了,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嬌弱……知道犯下錯誤后,我是難過,可我更會往前看,不會一直沉迷在自責情緒中。”夏安然看著裴琪振作起來的樣兒……忽然覺得,是她低估了裴琪的抗打擊能力。裴琪讓夏安然寬心之后,轉移了話題,“你那邊呢?幕后之人找到了嗎?”夏安然點頭,“找到了。”裴琪立馬來神了,“是哪個不要臉的混蛋,在背后算計你?”夏安然:“凌家大房太太,季茵。”裴琪微微皺眉,“一向沖動的大太太,還能做出這種事情,估計要跌破不少人眼鏡吧。”就跟夏安然一開始得知苗柯是大太太的人時反應一樣。估計旁人都意外。畢竟,大太太沖動沒腦子是深入人心。而如今又多了一個狠毒。夏安然:“她咎由自取,已經被抓了……”說著,又朝著裴琪看了一眼,“而且,顧言唯并不是季楓打傷的,是昨晚那個‘男服務員’,對方從窗戶爬到酒店房間,在季楓離開后,將他重新打殘了的……”夏安然當初聽裴琪說,她進入房間之后,迷魂香就散了。當時還納悶,迷魂香怎么散的那么快。可如今算明白了。雇傭兵進入房間的時候,是打開了窗戶。酒店房間一通風,迷魂香就散的格外快。裴琪有些錯愕,眸光里染上了憤怒之色,“她真是將所有的腦子,都用在了算計人身上了。”夏安然拍了一下裴琪的肩膀,“……你也不要太內疚了。”裴琪一臉苦澀。雖然如今得知了真相,季茵是罪不可恕。可她也難辭其咎。是她嘴巴不嚴,隨便輕信了人。她不會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。錯了,就錯了!想到季茵做的惡毒之事,裴琪冷哼,“按照活閻王的性子,不用說,也能預測到她的下場,肯定很凄慘。”夏安然點頭,“這是肯定的……”季茵不僅一而再的對凌墨下毒,而且夏德海的死也和她有關系。樁樁件件,都夠她喝一壺了。夏安然重重的松了一口氣,“一直壓在心頭的事情,總算做了……不然,我真擔心,凌墨什么時候又被人毒害。”裴琪朝著夏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,“我怎么感覺,你最近特別關心活閻王?”夏安然心中一虛。她有嗎?咳嗽了一聲,主動邀請,“快中午了,一起吃飯?”裴琪沒追問,欣然接受午餐邀約,“你難得請一次,我自然要去了!”……醫院附近有一家評價很高的私家菜館。在途中,裴琪忽然想到了什么,一邊轉移路線一邊對坐在副駕駛的夏安然說:“我們在前面下車。”夏安然狐疑了,“怎么了?”裴琪:“前面有一個特有名氣的許愿墻,據說有求必應,我要去許愿,將身上的晦氣散去。”夏安然:“……”行叭,最近裴琪是大行霉運。許個愿,去晦氣也是挺好的。裴琪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,拉著夏安然一起朝著許愿墻走去。只是,在經過一個路口時,裴琪驟然停下腳步。目光落在了不遠處,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小攤位上。裴琪沉著臉,極其不悅,“現在的和尚怎么滿天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