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扯過狐尾,湊到李宗恪懷里,興沖沖道:「我想要!」李宗恪捏捏她的臉,笑說:「好,都好。」她已經搶走我太多的東西。不過那些都是李宗恪的,他愛給誰就給誰,我不在乎。...秋天來臨前,我的狐尾披風也做好了。連枝捧著它,一路上嘰嘰喳喳,又說羊羔可愛,又說青草連波。最后總得夸夸我:「娘娘的品位就是好。」走上玉拱橋,很不巧地,我跟李宗恪撞了個正著。看見我,他微微一愣。「怎么瘦了?」他往前兩步,伸手摸向我的袖腕,我側身躲開,潦草地行了禮。李宗恪憋著口氣,把我從地上撈起來,他攥著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撒開。我性子別扭,生起氣來不哄上半個時辰總是好不了。從前我不高興,李宗恪就霸道地抱著我,親一親、鬧一鬧,我罵他打他,他也往我跟前湊。原來我很吃他這套,如今卻覺得很幼稚,有點煩了。李宗恪大約是瞧出我不耐煩了,他輕輕松手,看著空蕩蕩的手心,表情有些受傷。宋明嫣提著風箏追上來,她直呼他的大名,急切地抱怨著:「李宗恪!讓你找我,怎么跑到這兒來了。」或許他是瞧見我了,才沒去找宋明嫣呢。不過這是不可能的,我自嘲地笑笑。這一笑,倒惹得宋明嫣不高興了。她大約以為我是在挑釁,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目光就落在連枝手里的狐尾披風上。「好漂亮的毛色啊!」她一把扯過狐尾,湊到李宗恪懷里,興沖沖道:「我想要!」李宗恪捏捏她的臉,笑說:「好,都好。」她已經搶走我太多的東西。不過那些都是李宗恪的,他愛給誰就給誰,我不在乎。可是,狐尾是我父親獵給我的,誰都別想從我手里拿走!我顧不得禮儀,撲上去搶我的披風,宋明嫣死死抓著不松手。一來一回,撕扯之間,她的拳頭砸在我的額頭上。我的耳朵忽然嗡嗡作響,頭暈目眩。我咬牙一推,宋明嫣就驚呼著掉進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