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助燈光她又四處翻了翻,最后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便關(guān)了抽屜。
臨走的時候,左凌把盒子和信封都放進(jìn)了黎夜的外套口袋里。
隔壁,江母的房間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和江父的合照,很老的照片。床頭柜打開,左凌從里面看到了一沓照片。
上面的身影很熟悉。
“江晨陽?”
身后,黎夜措不及防的開口,這個名字幾乎是脫口而出的。
左凌:“……”
聽著熟悉的名字,左凌舌尖碰了碰下唇,莫名的有些煩躁。
她一張一張的翻著照片,上面的全是江晨陽,照片里的背景什么的也都很熟悉。
其中一張,江晨陽是自拍的,他微笑著看著鏡頭,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身后。背景似乎是在辦公室里,同時入框的,還有坐在他后面兩米外椅子上的低著頭的一個人。
那個人垂著頭,翹著二郎腿,手里捧著手機(jī)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臉,但是左凌還是認(rèn)出來了。
江晨陽指著的人,是她。
看到這兒,左凌眼眶發(fā)酸,一陣苦澀。
她沒有再看后面的,直接將照片扔進(jìn)了床頭柜里,便去了一旁看其他柜子。
黎夜轉(zhuǎn)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,最后彎腰把那張照片拿了起來。
因為是自拍,所以他很清晰的看到了江晨陽左耳上一枚耳釘。紫色的,好像是他頭頂有燈光的緣故,所以耳釘上的那顆鉆,也反射出一道光芒。
隨后,他又看了看江晨陽身后的那個人。兩秒后,他把照片放了回去,拉上了抽屜。轉(zhuǎn)身去找左凌,幫她照明。
看著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左凌,黎夜就站在她旁邊,沒有動。
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被頭發(fā)遮住的左耳上。
他記得她說過,耳釘比命都重要,不能摘。
所以這耳釘,是江晨陽的。
所以,她來這里,查誰江晨星的死,也是因為江晨陽。
所以……
黎夜薄唇輕抿,眉頭輕微的一皺,隨即舒展。他望著腳邊的人,開口問了聲:“江晨陽……和你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聲音是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沙啞。
他能感覺到,他問出這話的時候,左凌后背僵了一下,最緊接著挺直。
她沒說話,黎夜就自己猜:“他,是你說過的那個,已經(jīng)去世的朋友?”就是那個,在他之前,唯一的一個朋友?
雖然是疑問句,其實他心里已經(jīng)是確定了。
“嗯?!边@次,左凌沒猶豫,回了他一聲。
“那你查江晨星的事,是因為他哥哥?”
“是?!?/p>
對于黎夜來說,她這一個字的言外之意就是,如果不是因為江晨陽的話,她根本不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也不會認(rèn)識他。
所以說,他們兩個認(rèn)識,成為朋友,是不是還要感謝這個叫江晨陽的?
不知道為何,黎夜拿著手電筒的手緊了緊,心里莫名的不爽,像是被人打了一拳,悶悶的發(fā)疼。
離開江家,已經(jīng)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。兩人站在院子里,晚風(fēng)吹過來,吹落了一地的樹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