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,她知道霍寒州娶她的目的不單純,真愛或許有,但也有利益。
不過,她更關心紀北寒的去向。
“我這傷就是他找人打的。
”
韓傾城貼好創(chuàng)可貼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“別擔心,南枝還在我手上,他不敢把我怎么樣。
”
要不是因為有這個籌碼,他今晚也不能平安回來,畢竟就像他曾經(jīng)想的那樣,兩個人擁著同一張臉、同一個身份,紀北寒殺了他,再繼續(xù)冒充他,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少了個人。
霍寒州沒心情和她多聊,只讓韓傾城趕緊和韓家借錢。
他其實也有錢,但那是他立身之本,除非萬不得已,否則不可能投進霍氏這個大坑。
紀北寒挖的坑,卻要他來填,想想就憋屈。
早知如此,倒不如直接魚死網(wǎng)破,揭穿他的假身份,還能走走法律程序向他追責,但現(xiàn)在這局面,說出去怕都沒人信。
就算信了也沒證據(jù),他不能奈紀北寒如何。
第二天,霍寒州剛到公司,就聽到秘書稟報,說今天除了山海銀行來催債,另外幾家銀行也來了,都要求霍氏還錢。
“還有,聶先生在休息室等你。
”
聽到聶以安來了,霍寒州眸子微沉,推開休息室的門,聶以安半靠著沙發(fā),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喝著茶。
一舉一動,優(yōu)雅如貴族。
令人賞心悅目。
“霍寒州,已經(jīng)過去半個月了,我妹妹在哪?”
上次他見霍寒州,就談了手鏈的事,霍寒州告訴他說知道他妹妹的下落,讓他回去等,這一等就是半個月。
今天來,是他耐心耗盡了。
“三爺請放心,我一定把慕小姐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上。
”
“你這做法,讓人哪里放心,不過我警告你一句,倘若敢跟我耍什么花招,別怪我不客氣,你霍家在北城固然厲害,但放眼世界,還不夠看!”
霍寒州賠著笑,點頭稱是。
聶以安見他這樣,不屑嗤笑,外界傳言霍寒州多桀驁不馴,通過這兩次見面交談,他覺得和其他想巴結(jié)慕家的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傳言不實。
“不過,我這有個消息,得告訴三爺。
”
“不是關于我妹妹的就別說了。
”
他沒興趣。
“我知道那條手鏈是誰拿去拍賣的。
”
聶以安揚眉,示意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“他叫紀北寒,我查了他的過往,十四年前他做過人、販子,和慕小姐當年走丟的時間吻合,也是在北城白云區(qū)那一帶。
”
聶以安眉頭緊蹙:“你的意思是說,當年我妹妹不是走丟,而是被人、販子盯上了?是這個紀北寒拐賣了她?”
霍寒州點頭:“沒錯。
”
妹妹走丟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,這些年他自責愧疚,現(xiàn)在聽到真相哪里還忍得住,直接將手里的茶杯砸了,眉目狠厲:“紀北寒在哪?”
他要弄死他。
為妹妹報仇。
這個渣滓,在拐賣妹妹后,現(xiàn)在還拍賣她的手鏈賺錢,聶以安渾身縈繞著殺意,將他身上的貴氣優(yōu)雅沖刷得一干二凈。
“他現(xiàn)在就是山海集團的董事長。
”
聶以安怒極,勒令霍寒州趕緊把妹妹交給他,他現(xiàn)在要去調(diào)查山海集團。
如果他說的是真的,那么山海就沒必要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