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去找車夫。
車夫倒是找到了,但他也是一臉茫然。
“那位抱著個小少爺?shù)哪贻p娘子?”他仰臉想了想,“人我是記著的,但她們?nèi)ツ睦锪?,我就不知道了。?/p>
“你怎么能不知道呢?”老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著急說道,“不是你趕車把人送走的嗎?”
車夫道:“一開始,我把她們送到山下的鎮(zhèn)上,他們就下了車。往哪兒去,我也沒問啊?!?/p>
趙元璟神色陰沉的幾乎滴水:“那就去鎮(zhèn)上找。哪怕把整個鎮(zhèn)子都翻一遍,也要找到她們?!?/p>
顧云黛這個該死的女人,竟敢?guī)е膬鹤犹优埽?/p>
等他找到她……
他一抬頭看靳嵐還站在原地,冷冷道:“還不去找!自己闖的禍,沒有一點覺悟?”
靳嵐萬般委屈。
他怎么了他,里外不是人啊。
說起來,這始作俑者是誰???
若不是殿下您糊涂欺負(fù)人家還不認(rèn)賬,人家會這樣嗎。
果然這夫妻間的事情,外人就不該隨便摻和。
靳嵐委屈歸委屈,還是得找人。
他去了鎮(zhèn)上的衙門,亮出身份以及云黛的畫像,要求縣衙所有官差都去找她,殿下說了,若找不到,就摘了那縣官的烏紗帽。
當(dāng)然,也包括靳嵐的。
不但如此,還要讓靳嵐娶刁蠻不講理的二公主,叫他一輩子做駙馬,受女人管制。
靳嵐被這樣的威脅嚇的猶如打了雞血。
找人的勁頭比趙元璟還大。
然而,找了整整三天,連云黛的影子都沒找著。
靳嵐不得不懷疑,她已經(jīng)不在山下的鎮(zhèn)子里,去了別的地方。
趙元璟在這里逗留了三天,御書房的折子堆的到處都是,皇帝都快氣炸,就差親自來把他踹回宮里。
靳嵐勸道:“殿下,您還是先回宮吧。找云小主這件事,我負(fù)責(zé)。如果不能找到她,我就不回去見您。您真的不能再留在這里。否則,皇上一定會生氣,認(rèn)為您為了個女人荒廢正務(wù)。這樣對云小主不好?!?/p>
趙元璟又何嘗不知道。
他是太子,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,不能一直為了個女人在外面荒廢時間。
皇帝不許,太后不會允許,整個朝廷都會因此而把云黛當(dāng)成禍水。
但他心里一日比一日覺得煎熬。
只要一想到云黛帶著晏兒,母子兩個無依無靠的,晚上住在哪里,吃什么,有沒有遇到壞人被欺負(fù)。
他的心就仿佛被放進(jìn)了油鍋里。
又萬一,她被國公府的人抓到呢?
那她和晏兒……
趙元璟的臉色就沒有晴朗過,奔波找人,夜不能寐,人也清瘦了一圈。
“會不會她已經(jīng)回京都了?”靳嵐猜測,“在京城,她還有家人在吧。”
趙元璟想到了顧家和潘家。
以他對顧云黛的了解,她不是無情無義的人。
如果她知道潘家的人因為她受牽連,她一定會出現(xiàn)的。
趙元璟騎馬回了京都。
許虎去了潘家,把潘家三口都帶走,以錦衣衛(wèi)的名義,在大街小巷貼出他們的畫像,揚言他們獲罪要被行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