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掐斷火苗小說第4章 (第1頁)

我敲開顧盡家的門,他戴著橡膠手套,正在洗我的外套。阿姨在屋里睡著。我抓起他的手腕,摘掉手套,他的手簡單纏了紗布,還在滲血。「你是受虐狂么,手都這樣了,還洗什么衣服!」一陣天旋地轉,我撲進他懷里,暈了過去。等我醒來時,天已經擦黑。病房里沒有開燈,顧盡坐在床邊,粗糲的掌心撫上我的額頭。...我敲開顧盡家的門,他戴著橡膠手套,正在洗我的外套。阿姨在屋里睡著。我抓起他的手腕,摘掉手套,他的手簡單纏了紗布,還在滲血。「你是受虐狂么,手都這樣了,還洗什么衣服!」一陣天旋地轉,我撲進他懷里,暈了過去。等我醒來時,天已經擦黑。病房里沒有開燈,顧盡坐在床邊,粗糲的掌心撫上我的額頭。我的腦子燒得暈乎乎的,以為自己是在重生前。顧盡恨張家,只把我當玩物,靠圈養(yǎng)我羞辱父兄。可是,每次我生病的時候,顧盡會對我特別溫柔,耐著性子喂藥喂飯,像個男媽媽。病人總是嬌氣的。所以,我主動抱住他的脖頸,撒嬌道:「好難受,抱抱我~」過了許久,他嗓音喑啞道:「張易歡,我是顧盡。」然后,我徹底清醒了……放開他,尬得腳趾蜷縮。我竟然把少年顧盡認成了顧大佬!顧盡開了燈。想到自己剛才用軟得不要不要的聲音,對并不算熟的少年撒嬌,真不知道老臉往哪兒擱。顧盡面無表情,耳朵卻紅得要滴血。上一世,無論我們鬧得多激烈,他都是沒什么表情的。判斷他是否愉悅的標志,就是耳朵夠不夠紅。我捂住臉:「你在想什么啊……不許瞎想!」「好,不想。」退燒后,我在家休息了半天,下午才去學校。剛走進教室,同桌趙小杏就跟我八卦:「你很討厭的那個顧盡,偷班費被抓了。」她這一句話有兩個謠言。第一,我不討厭他,我想討好他。第二,顧盡不會偷錢。我想起來了,上一世是有顧盡偷班費這件事的。彼時,我去老師辦公室送作業(yè)。他班主任拍著桌子:「顧盡,你太讓我失望了!我知道你家窮,可不能偷錢吧!有才無德,出了社會也是個禍害!」一旁的女生應該是他們班的生活委員,附和道:「就是,你沒錢跟我們說,我們可以捐錢幫助你,你真沒必要偷。」顧盡站得挺直,薄唇緊抿,一臉輕蔑和無所謂。我在心里鄙視他,考得比我好有什么用,人品不行啥也不是。倏然,顧盡看到我,臉色巨變。他大步流星地沖到我面前:「不是……不是這樣的!我沒有偷!」我不想理他,轉身就走。顧盡瘋了一樣,抓住我的胳膊,力氣很大。我胳膊上的傷還沒好,掙扎道:「你偷沒偷關我什么事!你放開我!」老師過來拉他。他卻越抓越緊,就是不松手。顧盡陷入了一種偏執(zhí)的狀態(tài),他死死盯著我,眼眶泛紅:「張易歡……到底要我怎么做……你才肯相信我?我真的沒有偷錢!」我不理解。顧盡為什么執(zhí)著于要我相信他,我甚至不算認識他。我快被嚇哭了,慫道:「我……我信你。快放手,你抓得我好疼……」終于,他松手了。上一世的處分結果是,顧盡被記過警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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