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謝我，我只是為你牽線搭橋。”張老擺擺手：“若你把握不住這次機會，一切都白搭。”“還有，推薦信，我暫時就不給你寫了。”馮楚月也不在意，等著他的下文。“若你真拜入了常廣白門下，他可以推薦你去讀帝都醫科大學。”帝都醫科大學，自然比他們省醫科大學更好。邵主任倒抽一口涼氣：“張老，我們說好......”怎么能變卦呢？他還想讓馮楚月進醫院實習，近水樓臺先得月呢！張老卻抬了一下手：“我知道你的打算。但她若拜師常廣白，勢必要跟在老常身邊學習。”“老常不可能離開帝都，她去帝都，自然更合適。”邵主任沉默了。不得不承認，張老說得對。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，這么一個厲害的大夫，就放過了嗎？“小邵啊，你的格局呢？雖然她待在你們醫院，可以造福很多病人，可如果她在帝都，她的起點，就更高，以后成就也會更高。”張老嘆了口氣，還是覺得邵主任想得太窄了。邵主任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。他很快調整心態：“抱歉，張老，是我想岔了。”其實，他不過是想把馮楚月留下來給中醫館當牛做馬，順便讓他學習一下針灸術而已。馮楚月倒是沒表態，因為她知道，自己的目標，根本就不是這里。“邵主任，您別灰心，我們總有進行學術交流的那一天。”這安慰說的......倒是自信！“好了，快吃午飯了，你們也真是，人家小姑娘來，水都不讓人家喝一口，就拉著說一大堆。”張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。提醒三人開飯。張老這才起身，又邀請邵主任和馮楚月一起用餐。席間，張老倒是不怎么說話。反而是張老夫人，對馮楚月噓寒問暖，聊得很好。待到邵主任帶著馮楚月告辭，老夫人都還有些意猶未盡。“小月啊，有空來家里玩。”老夫人站在門口，和馮楚月揮手。馮楚月隨口應下，卻也知道，自己以后來這個地方的機會不多。“哎呀，你個糟老頭子，剛剛在席上，怎么就不多說兩句。我看小月性格挺好，人也長得漂亮，如果把她說給我們家小張......”張老以為，她只是喜歡人家小姑娘。畢竟，人家給她買花了。萬萬沒想到，她是看中了人家做孫媳婦。“你想什么呢，人家小姑娘才多大，都還沒念大學呢！”小張都已經在實習了。這能湊合嗎？“那有什么？”老夫人不以為意，“男孩子大幾歲，才會疼人。咱們小張從小脾氣就好，也心細，我看他和小月配得很。”“別想了。”張老都不忍心潑老妻冷水。人家小姑娘不止家境好，就連她在醫學上的天賦，也是自家孫子遠遠不能及的。自家孫子，根本駕馭不了那樣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