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剪了一點頭發，很快就會長起來的。”馮美瑜依舊一副笑容溫婉的模樣。馮楚月覺得，她牙齒一定咬得咯咯響了。只是這位特別會做戲，也能忍。“那真是太幸運了。”馮楚月隨口贊了一句。馮美瑜根本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，因為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想打人。“沒想到楚月妹妹會來看我，雖然是爸爸讓你來的，我還是很高興。”會踩人痛腳的，可不止馮楚月一個。這不，馮美瑜也不遑多讓呢。她知道，只要提到爸爸，就會讓馮楚月生氣。更何況，爸爸還讓她來和自己道歉。馮楚月能樂意嗎？“那你高興得有點早。”馮楚月不會讓自己吃虧，隨口一句話，就讓馮美瑜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。她假裝沒聽見，繼續道：“之前珍珍沖動魯莽，差點傷了楚月妹妹，是她不對。”“我替珍珍和楚月妹妹道歉。”馮楚月眼皮都沒抬：“她沒長嘴嗎？”馮美珍本來就因為姐姐在馮楚月面前伏低做小不高興，現在聽她這么問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“姐，我本來就沒錯，你和她道什么歉？要道歉也該是她和你道歉吧？”“無緣無故動手砸人，她還有理了？”如果不是馮美瑜管著妹妹，可能馮美珍都要沖過來咬人了。不過，馮楚月也不介意她怎么蹦跶。只退開一步，揉了揉耳朵：“我來醫院不是和你比誰嗓門兒大的，還有，我要強調一點，我沒動手砸人，是拖鞋自己掉下去的。”她頂多是動了一下腳。“是，楚月妹妹確實不是故意的，都是我自己不小心，沒站隊位置。”馮美瑜還幫著馮楚月說話呢。馮美珍又要鬧，馮美瑜就不贊同地看著妹妹：“事情都過去了，你還鬧什么？”“我沒什么大礙，楚月妹妹不必擔心。”“珍珍年紀小不懂事，我讓她和你道歉。”馮美瑜刻意把病房門開著說話，外面的人聽見了，只會覺得是馮楚月咄咄逼人。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人會關注，但至少馮美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給馮楚月潑臟水的機會。馮楚月倒也不介意被她敗壞名聲。只冷眼看著：“她還是想想，怎么去和成家人道歉吧。”“年紀這么小就這么惡毒，以后長大了還得了？”馮美瑜臉上的笑意僵住。她是真沒想到，馮楚月會這么不給面子啊。“那件事，也不是珍珍的錯。”“哪件事？是她想潑我咖啡，還是唆使男同學欺負成果？”馮美瑜臉上閃過一絲怒色：“楚月，我知道潑你咖啡的事，是珍珍不成熟，的，但她也是誤以為我被欺負了。”“至于唆使男同學欺負成果，這肯定是誤會，珍珍單純善良，不會做這種事。”“我等下出院就帶她去道歉，一定會等到那邊原諒為止。”馮楚月：“哦。”她不杠了？馮美瑜都覺得驚訝，馮楚月這么輕易就偃旗息鼓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