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偉沒有說話。
陳立行見他這樣，便揮了揮手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張偉應了一聲“好”，就往門走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
張偉回過頭。
陳立行對他道：“我總覺得林小夕跟于麗麗的關系不是那么簡單。麗麗麗這次資料看起來完善，可其實除了工作經歷什么都沒有，而林小夕更是，征信社對她的話都不接。”
“您想讓我親自去調查嗎？”張偉神色平靜地問道。
陳立行點頭又搖頭。
“我去，但如果暴露了不能顯示身份？”張偉神色冷靜。
陳立行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張偉說著，轉身去了辦公室
等到辦公室的門被反扣上，他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：“這樣子的話，小丫頭應該不知道我在調查她了吧！”
*
林小夕不知道陳立行的糾結。
她這會兒因為知道國外根本就不能讓于麗麗找到奶源時，十分高興地在跟林云華通電話。
“你那個同學的爸爸，已經上班了，人挺不錯的，和你爸十分合得來，兩人做完事，就會在外面叫幾個菜，然后喝個小酒。”
林小夕皺眉：“喝酒傷身，媽媽怎么也不管一下爸爸。”
“你爸又喝得不多，每天不會超過那個杯子三杯，一杯兩錢，三本也才六錢，還不到一輛酒呢。”林云華語氣里面全是不以為然。
林小夕不贊同：“那也不好！”
“沒事的。”林云華失笑，“我問過醫生了，不喝多的話，還有活血的功效，好了，你就不要擔心了。我今天給你打電話，是有另外的事情要跟你說。”
“什么事啊？”
林云華語氣就變得郁悶起來：“是修祖墳的事兒。”
“修祖墳？”林小夕一愣，“是劉家那邊的事情嗎？”
林云華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“閨女，媽跟你說，媽可真是憋壞了。媽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，簡直就是沒辦法形容。”林云華一頓長吁短嘆的，“你說我們以前見過你的五奶奶尖酸吧？”
五奶奶？
王香梅？
林小夕冷笑一聲：“她不止是尖酸吧，她是心里惡毒。”
“好吧，心里惡毒，我就不拿她來做比較，我說別的——”林云華似是在思考，最后又長嘆一聲，“算了，我也不跟你別的，是這樣的，你劉家那邊的大伯，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不像話？”林小夕一臉無語，“他不是一直不像話嗎？”
連修祖宗墳的錢都想著用來花的人，怎么可能會像話。
林云華郁悶道：“是啊，可是之前我們都沒有想到，他會這么混蛋，這家伙簡直混蛋得我沒法說了，我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混蛋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？”
林云華聲音立刻多了一層怒意：“你這個大伯，前段時間因為dubo輸錢欠了錢，被人追債后，竟然把小你兩歲的妹妹賣給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做老婆，用那個錢用來還債。”
林小夕倒吸了一口氣：“賣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子？他這還真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