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人透著股淡雅清泠的氣質,眉眼精致,尾梢帶勾,清麗且絕色。晏朝看女人的眼光向來極高,但看到夏千瓷,他不得不承認,這女人真是漂亮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。夏千瓷并沒有在乎包廂里那些打量她的目光,淡然自然的坐到古箏前。白嫩如玉蔥的細指抬起,輕輕撥動琴弦,一首《漁舟唱晚》的曲調在包廂里響起。柔和悠揚的曲調,如同山澗鳴泉,清新怡人,像是能洗滌人的心靈,又靈透純樸,透著古典優美的氣息。方才還略顯嘈雜的包廂,在聽到夏千瓷彈奏的古箏聲后,瞬間就安靜了下來。曲子好聽,彈曲的人,更是賞心悅目。她微微低著頭,蝶翅般的長睫像是兩把小扇子,在臉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,瓊鼻秀挺,菱唇紅潤,膚色白凈,安安靜靜坐在那里彈曲的樣子,就像是朵高山雪蓮,純凈透澈,神圣美好。“嘖嘖,這美人兒真像是水做的,嫩得好想讓人咬上一口啊!”晏朝話音剛落,就發現有道不容忽視的犀利目光落到了他身上。晏朝一扭頭,對上了宮夜寒那雙鷹隼般的冷銳寒眸。“四哥,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,難道你......”晏朝是情場上的高手,很快就明白過來,向來不近女色的四哥,很可能對彈古箏的女人感興趣了。夏千瓷彈完三首曲子,她起身準備離開。但沒走幾步,纖細的肩膀突然被一只修長的手攬住。她抬頭,對上了一雙邪魅妖冶的桃花眼。“美人兒,多少錢一晚,出個價。”夏千瓷精致的黛眉緊擰了起來,杏眸里露出一絲薄慍。這男人,將她當成小姐了?“先生,你找錯人了!”夏千瓷將男人搭在她肩上的大手揮開,正準備出去,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臂,將她用力往沙發上一推。夏千瓷想要穩住身子,已經來不及了。她踉蹌了幾步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。跌倒時,她雙手抓住了男人的皮帶,鼻尖似乎磕到了男人堅硬的小腿骨,鼻尖一熱,有猩紅的液體落了出來。宮夜寒身邊的女人見夏千瓷抓著宮夜寒皮帶,眼里露出一抹嫉妒,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將宮爺皮鞋弄臟,還不趕快替宮爺擦干凈?”夏千瓷心里真是日了狗了,她鼻子磕得都快斷了,她還沒找人算賬呢!捏住鼻子,仰起頭,朝沙發上的男人看去。宮夜寒頎長的身子略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,指尖搖曳著紅酒杯,緋色薄唇緊抿,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測。他既沒有讓她擦鞋,也沒有讓她離開。女人見夏千瓷還敢看宮夜寒,不滿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耳聾了嗎?”夏千瓷看到宮夜寒漆黑锃亮的皮鞋上落著她的鼻血,她擰了擰眉,不想給自己惹麻煩,拿起紙巾就要替宮夜寒擦掉,下一秒,一聲冷漠至極的嗓音響起,“滾遠點!”夏千瓷長睫顫了顫,心口,像是被只蜜蜂蜇了下,輕微的疼痛蔓延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