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角被咬破。他抹了下唇角滲出的血,黑眸幽幽地看著她,“膽子越來越大了嗯?”夏千瓷雙手撐到他肩膀上,不讓他靠太近。兩個人的感情,是平等的,她不會讓他將她搓圓捏扁!她杏眸憤憤地瞪著他,“宮夜寒,你別跟我叉開話題,當初是你非要跟我在一起的,你得到了我,是不是就不想珍惜了?你總說我不信任你,可你給足了我安全感嗎?”“我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,你高興了就逗逗,不高興了就拋在一邊!”說實話,在病房外面看到他將凌薇兒摟進懷里的一瞬,她撕了他的心都有。可是兩人經歷了那么多,有甜蜜、有酸楚,感情在慢慢地加深,她怎么可能舍得輕易放棄?她的愛與恨,鮮明幟熱,從來都只為他一人!宮夜寒看著恨不能將他吞噬的夏千瓷,凌厲冷峻的輪廓,忽地就柔和下來,矜冷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弧。夏千瓷本就在氣頭上,見他非但不反省,還笑得出來,更加氣了,小手握成拳頭就朝他身上砸去,“你個混蛋,今天要是你不給我個解釋,就別想再碰我一根手指頭!”她用力將他推開,裹上浴巾出去了。宮夜寒看著他的背影,顧不上洗澡,沖出來,將她拉住。“別走,我跟你說清楚。”夏千瓷坐在床畔,朝他看去,那眼神示意,你站著說,我坐著聽。宮夜寒舌尖抵了下臉腮,“坐都不讓我坐了?”“你快解釋。”宮夜寒身子靠到墻上,他先前脫掉了襯衫,光著上半身,有著說不來的野性,夏千瓷看不得他那副模樣,到衣帽間拿了件衣服扔到他身上,“將衣服穿上再說。”宮夜寒嘖地砸了下嘴巴,“你這女人——”“怎么,你還想揍我?”“我哪里舍得,我現在只想將你壓到床上......”話沒說完,就被夏千瓷踹去一腳,“快點說!”宮夜寒緊抿了下緋色的薄唇,嗓音低沉喑啞地道,“上午羅德開車送我去酒店途中,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。”他說這句話時,夏千瓷放在膝蓋上的雙手,不自覺地收緊。果然,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,就是凌薇兒!她沒有說什么,知道宮夜寒話還沒有說完,她靜靜地看著他。“經過確認,她是薇兒。這些年,她遭受過非人的折磨,具體情況我不能對你說,我答應過她,不告訴別人。她的精神情況很不好,醒來的時候連我都害怕,我欠她很多,所以留在醫院陪她。”宮夜寒將當初爆亂時,凌薇兒替他擋過一槍的事,告訴了夏千瓷。夏千瓷聽完,胸腔里震驚又害怕。原來凌薇兒不止是他的初戀情人,還是他的救命恩人!有這兩種身份的加持,難怪他對她,會與眾不同。夏千瓷雙手環住自己身子,小巧的下巴擱到膝蓋上,她聲音有些悶悶地道,“凌薇兒回來了,你要重新跟他在一起嗎?”宮夜寒黑眸半瞇,“如果要在一起,你打算怎么做?”聽到他這樣問,夏千瓷瞬間來了火,“我能怎么做?將你綁在我身邊?我之前就說過,若是你敢背著我亂來,我肯定會跟你老死不相往來的!”宮夜寒英俊的輪廓瞬間陰沉下來,“不要告訴我,你現在就想跟我分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