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安安憤怒地瞪著慕廷彥,男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(fā)展成這樣,他緩緩地松開手。刀子滑落到地上,上面的血跡,灑在地面上,顯示出幾分妖艷的色澤。包工頭看到刀子掉了,這才鼓起勇氣上前,他一腳把刀子踢開,隨即,看向了慕廷彥?!斑@位先生,你沒事吧,要不要我報警?”慕廷彥聞言,微微地皺眉,“不需要,這是我和她夫妻之間的事,外人別管。”楚安安當(dāng)場就有些火冒三丈,誰和他是夫妻?他們離婚已經(jīng)多少年了?包工頭聽到兩個人是夫妻時,愣了一下。難道這是什么不為人知的小情趣?他這個土包子還真是理解不來。包工頭怪異地看了這兩個人一眼,最后還是趕緊離開了。楚安安見人走了,她去把方才被踢飛的刀子撿了起來,看來她今天的計劃是徹底泡湯了。楚安安把刀子上的血擦掉,剛要離開,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這一眼,就看到慕廷彥臉色蒼白,身上的血跡似乎又有擴(kuò)散的痕跡。楚安安咬緊了嘴唇,猶豫了一會兒,才走過去,“你,有沒有什么事?”慕廷彥本來看到楚安安轉(zhuǎn)身,沒有看他一眼地離開,心里已經(jīng)不抱什么希望,見她去而復(fù)返,甚至還在關(guān)心他,他本來快要成了死灰的心臟又慢慢燃起一絲希望?!皞冢悬c疼?!蹦酵┑恼Z氣,罕見的脆弱。至少,楚安安是從來沒聽過他用這樣的聲音說話,好像是一只可憐巴巴,怕被人丟下的小狗。楚安安猶豫了一會兒,最終,她還是惱火地嘆了一口氣。雖然那道傷口并不是很深,但萬一他留在這里迷路了,出了什么意外,她肯定難逃關(guān)系。畢竟,剛剛還有個目擊證人,看到了她“行兇傷人”的畫面。楚安安上前,扶住了慕廷彥,“我?guī)闳バl(wèi)生所包扎一下?!蹦酵┰趺磿芙^,他低低地開口,“好。”楚安安把慕廷彥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,扶著慕廷彥向外走。一邊走,她一邊心里不停地在罵這個男人,沒事犯什么神經(jīng)病,太會給她找麻煩了。慕廷彥則是在被楚安安觸碰到的一刻,身體有些僵硬。楚安安纖瘦的肩膀,貼在他的胸口,好像有一陣暖意流入了他的身體。這樣近距離的身體接觸,他甚至都不敢去幻想。此刻,他覺得方才那腦子一抽做出來的離譜舉動,很值得。至少,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楚安安的體溫,感覺到她站在他身邊,肌膚接觸的觸感。慕廷彥的心跳,不知不覺變得很快,他甚至感到胸口的傷口都不是那么疼了。但,因為怕他的體重壓在楚安安身上,她會累,慕廷彥還是強(qiáng)撐著身體,只將一點點重量放在楚安安的肩膀上。就這樣走著,慕廷彥甚至都沒有看周圍的路上有什么東西,就只是看著身邊女人那精致的側(cè)臉出神。這樣的機(jī)會,也不知道以后要多久才能有,他要趁著這個時間,好好地看一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