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真是無話可說,魚塘就那么大,魚兒總有碰面的時候,陸瑤璇偏偏要多放魚,不炸才怪。
沈予言要用毛筆紅紙寫對聯,讓相思去拿紅紙,路過陸瑤璇,她突然站起來,眼眶紅紅的,眼神宛如惡鬼,呢喃著:“你毀了我!你毀了我!沈相思你毀了我!”
相思抱著紅紙:“有病吧。”
陸瑤璇要進臥室,別墅的管家過來,還是那張溫和的臉:“璇小姐,先生叫您進書房。”
相思紅紙也不拿了,就要跟著進入,不料被管家攔住:“思小姐,您先等一會兒。”
相思應了,乖巧地坐在沙發上。
管家對相思是一百個滿意,雖說第一次見面的彩色頭發的感官不怎么樣,不過時間一長,就能看出來人的真實性子。
管家也就是王伯自然看出來自家先生的心思,沒什么驚訝的。應該說找從第一次看了兩個人的互動,先生那時自己都不知道,他是多么對相思親近。
他就明白了以后會有這么一天。
反正又不是親叔侄。
只要自家先生開心就好。
相·乖巧·思其實在通過290看陸瑤璇在干嘛。
陸瑤璇進了書房,僵直著身子,聲音有些啞:“叔叔。”
沈予言在書房里坐著,陸瑤璇在門口站著,明明是陸瑤璇在俯視沈予言,可陸瑤璇感覺氣勢上是沈予言壓過自己。
她難堪的抿唇。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叔叔。”沈予言轉筆,鼻梁上架著相思送他的眼鏡,那是沈予言的生日禮物。
陸瑤璇認出來是因為她倆一起買了禮物。
相思送了一副眼鏡。
她送的是手表。
那個時候她還心存勾搭沈予言的意思,買了手表。對沈予言這種人來說,手表算是不可缺少的。只要沈予言一看見手表,就能想起自己。
可是同樣是禮物,沈予言對兩人也都說了謝謝,眼鏡他帶上了,手表卻還在盒子里,沒有動過。
陸瑤璇突然想起來她賣手表時,相思訝異地一瞥。
那時她是炫耀,現在都變成了難堪。
沈予言不管陸瑤璇的心理活動,指尖按著一個文件夾,推給陸瑤璇。
陸瑤璇彎腰拿起,臉刷的白了,冷汗也不斷從鬢角滑下,看到最后一頁,瞬間跪下:“叔叔,救救我!叔叔!救救我!救救我!”
上面記載著陸瑤璇魚塘baozha,欺凌女學生,在學校拉幫結伙一系列的事。前段日子,被欺凌的女學生中,有一個奔潰了,留了遺書就要zisha。還好發現的及時。
這下子就算怕得罪沈家,愛女心切的家長,聯合小魚兒們的家長來找沈予言討個說法。
“怎么辦?”沈予言聲音很冷,“你跟我說說我怎么救你?嗯?我不是天皇老子,頂多就一商人,你這都要鬧出人命了,你讓我救你?”
“我們可是沈家!一流豪門,怎能是普通的商人?”陸瑤璇嗚嗚地哭,“叔叔,你幫幫我!你幫幫我好不好,你和他們施壓!我們可是沈家!”
說著說著陸瑤璇癲狂的笑了,語氣森冷:“如果是沈相思有了今天這個局面,你是救,還是不救?”
沈予言轉筆一停,和陸瑤璇對視,在陸瑤璇充滿瘋狂的眼神中道: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