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宜不想讓江弋看到這個檢查單,只是單純不希望自己誤會懷孕的事情被他知道。她怕在這場婚姻的拉鋸戰中,丟臉。可江弋的質問,卻讓她閃了神。他在懷疑自己。她怒極反笑:“江弋,你什么意思?”他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和陸宴鳴有染了。確實,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。但她不像他,會作踐自己的身體。“顧時宜,我們每次上床,我都做了安全措施,你問我什么意思?”江弋的眸底席卷著風暴。作為無辜波及者的陸宴鳴忍不住輕咳一聲,開腔:“江總,您說的安全措施,并不是萬無一失的。江太太身體不舒服,有懷疑也正常。”“她身體不舒服?”江弋突然想到昨天嘔吐不止的顧時宜,所有的事情串聯到了一起,臉上的慍怒也漸漸消散。他看向顧時宜:“你昨天突然惡心,是因為……”“因為什么?”顧時宜冷冷地看著他:“我的私生活,無需跟江總匯報吧?我不管你,希望你也不要管我。”江弋眸子一沉:“江太太還真想和別的男人發生什么?”“是又如何呢?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,多嘗試幾次,才有比較嘛,江總覺得呢?”顧時宜眉眼間盈著淺淺的笑意。江弋冷睨著她,沒有說話。“當然,江總要是覺得無法忍受,也可以選擇和我離婚,我愿意配合。”“離婚?”江弋眸中的怒意乍然一現。他雙手撐在顧時宜的身體兩側,猛然壓近。昨天被顧時宜咬破的唇角此時已經結了痂,硬硬的,剮蹭著她白嫩瑩潤的耳垂,癢得人心里發顫。“顧時宜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他的聲音很低,貼得又極近,一旁的陸宴鳴壓根什么都聽不到。“江太太不是有潔癖嗎?嫌棄我臟嗎?陸家小少爺可是花間高手,比我不知道臟多少倍呢,圣潔的江太太……能吃得下?”他說完,突然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。顧時宜身子一顫,臉頰不自然地紅了起來,咬牙喝道:“江弋!”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,清楚她每一個敏感點。江弋不在意地笑了一聲,站直了身體:“乖一點,明天我來接你出院。”江弋轉身,走到陸宴鳴的身前時停了下來,狹長的鳳眸帶著迫人的壓力。“聽說,陸少最近跟了一筆風投。”“江總,我只是個醫生而已。”陸宴鳴投降地很干脆。他本就沒打算和江弋為敵,平白得了個這么難纏的勁敵,沒必要。江弋從鼻腔里溢出一聲笑意:“陸少知道就好。”江弋離開后,陸宴鳴長長地嘆了口氣:“顧時宜,你又給我扔坑里了。”顧時宜白了他一眼:“陸醫生忘了,是你主動要上這條船的。”陸宴鳴摸了摸鼻子,是他草率了。“叮咚——”陸宴鳴白大褂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,他嘆著氣將手機拿出來,看清上面的內容時,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凝。“顧時宜,你看看這個,是不是上次bangjia你的那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