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為什么……”
看著他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,顧遲遲心中不由自主地難受,她哽咽著,更想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什么。
華晨卻像是解脫了一樣滿臉輕松,“終于,我可以去見麥娜了……姐姐,如果可以,我多希望可以回到從前,可我回不去了,死了后我會下地獄吧……”
可顧遲遲看著他,心里五味雜糧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好。
華晨咳嗽了幾聲,地上的血液越來越多,他也越來越虛弱,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:“姐姐,對不起,我不想傷你的……baozha、baozha時,你躲在那個鐵箱里,以后,隱姓埋名好不好?組織,已經盯上你了,但過了今天,他們就不會再盯著你了。”
顧遲遲朝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角落里,放著一個小鐵箱,做工精細,用的都是放震防高溫的材料。
這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做好的。
而且,這小鐵箱,只能放下她這樣身材的人。
所以,早在之前,他就計劃好了嗎?
因為組織盯上了她,所以華晨想用這場baozha制造她的假死嗎?
心里,頓時痛如刀割。
明知道華晨這樣做是錯的離譜,可偏偏是為了自己……
就在這時,地上的人兒沒了聲音,他躺在血泊里,逐漸失去了生命體征。
顧遲遲慌了,“華晨?!”
然而,對方依舊是一動不動。
死了……嗎?
顧遲遲顫抖地去探他的鼻息,好在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。
她剛準備打急救電話,一行人沖了上來。
“遲遲!”
為首的是傅聿西。
他一身黑色西裝革履,可黑眼圈明顯,也多了些胡渣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,正滿懷擔憂地沖了過來,將顧遲遲抱在懷里,聲音嘶啞:“你怎么樣?”
感覺到他的焦急,顧遲遲只是搖了搖頭,依舊死死的盯著被急救人員抬走的華晨。
自此之后,顧遲遲好幾天都沒有說過話。
華晨送到醫院時搶救過來了,可一直昏迷不醒,醫生說是他不愿意醒,而那天,藏在氣球里的炸彈全都被搜出來了,華晨的計劃終究是泡湯了。
華晨sharen如麻,甚至是癲狂,可骨子里卻一直愛著麥娜,尤其是對她,似乎從未傷害過,可她始終覺得華晨該死,可想起華晨為了保護自己所做的事,甚至幾乎付出了生命。
華晨倒在血泊里的模樣總是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,那聲“姐姐”如同魔音繞耳般。
她好像不知道該怎么恨了……
顧遲遲想不明白,每天都郁郁寡歡,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呆呆的望著窗外。
傅聿西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為了能讓顧遲遲走出陰影,傅聿西特意在巴黎高端品牌定制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純銀面具。
收到禮物時,顧遲遲灰暗的眼眸重新恢復了星星般的光亮。
純銀面具在燈光下閃閃發光,卻又不會顯得繁瑣,做工精致,材料更是防水透氣,大小也是為她的臉量身定制的。
“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