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入東宮前我爹曾對我說過顧承昱有一位白月光,還有意納她為太子妃。但是因為白月光身份低微,皇后對此事百般阻撓。為了不讓顧承昱難做,某一天白月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東宮,從此了無音訊。...嫁入東宮前我爹曾對我說過顧承昱有一位白月光,還有意納她為太子妃。但是因為白月光身份低微,皇后對此事百般阻撓。為了不讓顧承昱難做,某一天白月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東宮,從此了無音訊。所以當年賜婚的圣旨一落,太子也是極不情愿,但耐不住皇上以太子之位相脅。只是,這一切都在顧承昱掀開我蓋頭后發生了改變。因為據說我與他的白月光長得極像。洞房那晚,他叫我渺渺,后來我才知道,他的白月光叫苗苗。真巧,連名字也相像。行吧,我是替身。但無妨,我本來也不是真心實意要嫁給他的,夫妻恩愛的戲碼誰不會演?我就這樣人前人后陪他演了三年。但漸漸地,他對我的愛意,讓我分不清他對我的好是真心的,還是因為我是替身,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真了……我如愿了,再也不用喝避子藥了。因為顧承昱已徹底被我趕跑。算算日子,他已十日沒來看我,有時候迎面碰到,他也對我視若無睹。很快小枝便打探到,近日顧承昱時常召見一個名叫若水的宮女。我聽后心一緊,這本應是我想要的結果,我受冷落,他納妾,皆大歡喜。但不知為何我卻是始終歡喜不起來。春日宴如期而至,我與顧承昱同坐一轎,二人之間卻是隔了兩個身位。他自上轎以來不曾看我一眼,空氣彌漫著尷尬,氣氛冷到極點。下轎時,顧承昱漫不經心地向我伸出了手。我怔了一下,也是,眾人面前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。他手心的溫熱傳來,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。顧承昱疏離的聲音響起:以前不是演得挺好的嗎?我愣了一下,氣從心起,說得好像他是真的一樣。但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:好的,殿下。顧承昱漠然地移開了眼,牽著我像往常一般落座。皇兄與皇嫂感情一如既往地好啊。循聲望去,是三皇子顧承敘。兩年前顧承敘隨大將軍出征北上,不久前立了軍功回京受賞,沒想到會在春日宴見到他。他與兩年前相比硬朗了不少,險些讓人認不出來。我自如地打趣道:三殿下才是,北征回來越發風姿卓卓,英姿颯爽。顧承敘聽后挑眉:皇嫂再夸,只怕皇兄要生氣了。他才不……猛然間,一直大手往我肩上一攬,我半個人都栽在了顧承昱身上。只見他看顧承敘的眼似有刀光劍影,嘴角卻是含笑:三皇弟說得不錯。顧承敘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: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。說著往嘴里拋了一塊果子,步伐恣意。我被他抱得發髻都亂了,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脫開來,小聲抱怨了一句:演得過了,殿下以前何曾在眾人面前這樣抱過我。顧承昱一怔,低頭看著我,如墨的眸色深不見底,似有萬千思緒,看得讓人有點透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