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墨寒之深吸了口氣,又捏了捏裴嬌嬌的掌心。“你想聽的故事,講完了。”裴嬌嬌的眼底劃過一抹復雜,小臉也糾結在一起,像是滿腦子裝得全都是問號。墨寒之說他的故事講完了,可她總覺得這其中被他省略了很多的細節(jié)。導致就算她聽完了這個故事,但除了最基本的遭遇之外,細節(jié)方面仍然什么都不知道。和之前盛擎天告訴她的沒有什么區(qū)別,妥妥的講了個寂寞。墨寒之抬手在裴嬌嬌的腦袋上輕叩了一下。“看來你之前聽到的傳聞還是很接近現(xiàn)實的,不然你不會在聽完后一點意外之情都沒有。”既然被戳穿了心事,裴嬌嬌也不打算隱藏了。索性心一橫,直接迎上墨寒之的深邃的眼眸。反正看墨寒之的樣子是不打算繼續(xù)主動向她坦白什么了,她要是不問,就什么都不會知道,沒準問了還能弄清楚些細節(jié)呢。否則單憑這故事的大框,別說她這一個沒有什么相關知識的普通人,就算是再厲害的心理醫(yī)生也不可能憑著這些就能讓墨寒之的心病痊愈呀。“你知道是誰做安排了這一切嗎?”“年幼時沒有能力調(diào)查,后來又因為事情過了很多年,無從取證,所以——不知道。”不知道?這個不知道裴嬌嬌有些不相信。她覺得以墨寒之的性格,就算手里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(jù),但心里多多少少肯定是有懷疑對象,有相關的推理和猜測的。“那你......懷疑誰?你后來回到墨家以后呢?就沒有問問這件事嗎?你一離開就是那么久,其他人就不覺得奇怪嗎?也沒問你到底去了哪,過的怎樣的日子嗎?”墨寒之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,但轉(zhuǎn)瞬便恢復了正常。“不重要了。”“......”墨寒之輕咳了一聲,恢復了一本正經(jīng)的嚴肅語氣。“好了,故事時間結束。好好吃飯,吃完了我送你去醫(yī)院。”一見到這幅架勢,裴嬌嬌就明白,這個話題是不能再繼續(xù)了。看來以后還得想辦法找機會了解更多細節(jié)才行。裴嬌嬌咬著筷子,思緒不自覺的一再飄遠。將墨寒之剛才說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后,只剩下了那句“不重要了”。不重要了?難道是在外漂泊久了,只要能回家,其他就不重要了?畢竟那時的墨寒之還是一個孩子啊。不對,這不是墨寒之的性格,也不符合他剛才故事中提到的心情。他要是渴望回歸家庭,那早該離開森林才對。難道遲遲不走只是希望等到墨家人去接他,他再離開?裴嬌嬌的思緒正飄遠,卻被一記叩頭硬拉扯了回來。“下午查完眼睛,再補個腦科。”“......”“吃個飯都能這么不專心,查一下總歸穩(wěn)妥。”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