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之眉心微皺,眼底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詫異。第一反應,是懷疑家里是不是進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。不然他的嬌嬌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幅模樣?要說他一進門,看到裴嬌嬌在這拎著菜刀追著誰砍他都不覺得奇怪,可偏偏現在在這跟他玩什么......歪頭殺加上眼神魅惑?他還真有些不適應。倒不是說他接受不了這種類型,而是知道這不是真正的裴嬌嬌,他看著就渾身上下都別扭。許是見墨寒之沒反應,裴嬌嬌便以為是自己“下手”不夠重,又稍稍調整了下姿勢,再開口的聲音也更軟了一些。“寒之,你怎么不說話呢?是不是太累了?不然我......”可這一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撒嬌聲還沒落地,就被墨寒之直截了當的打斷了。“你今天學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?”裴嬌嬌:“......”她這......就這么失敗嗎?裴嬌嬌氣的“啪”的一聲關掉了臺燈,直接起身,摸著黑走到墨寒之的面前,一把拽住他的領帶。“說,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但這話音剛落,墨寒之卻低笑了一聲,把裴嬌嬌笑得有些摸不到頭腦。“你笑什么笑?這有什么好笑的?”墨寒之長臂一伸,橫在了裴嬌嬌的細腰上,稍稍用力,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里。接著將下巴輕抵在了她的頭頂上,答非所問。“以后有什么話都大可直說,不必如此委屈自己。”“......”“你什么樣子我都見過,最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最真實的你。”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裴嬌嬌的心臟不爭氣的怦怦直跳,平復了好幾秒,才遲鈍的想起自己弄這一出的目的。她稍稍向后仰了一點,拽著墨寒之領帶的手忽然收緊,一雙澄澈的眼眸牢牢的盯著墨寒之深邃的雙眸。周圍燈光昏暗,面前的這雙眼眸卻在散發著更加深邃幽暗的光。一時間,裴嬌嬌突然心生錯覺。哪怕她什么都沒說,墨寒之卻已經從和她這短短的對視中洞察出了一切。可錯覺終究是是錯覺,她不動聲色的深吸口氣,努力的讓自己開口的聲音聽起來嚴肅無比。“墨寒之,我問你,公館外面為什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保鏢?”墨寒之挑了挑眉,眼底劃過一抹了然,似乎并沒有因為她的發現而感到半點意外。“加強安保而已。”墨寒之回答的這叫一個云淡風輕,答完,甚至還反常的給出了一句調侃,“不然還能是訓練他們的體能,準備在決賽給你伴舞嗎?”裴嬌嬌眉心微皺,心下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。因為墨寒之這個人向來以嚴肅著稱,調侃這個詞語并不會經常出現在他身上。一般要么是他心情特別好,要么是他想掩飾什么。但現在......也許是第一印象作祟,她總覺得墨寒之此時的反應正代表了后面這種可能。“為什么不能?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聰明的腦袋里還會有這么不著邊際的想法呢?”是的,她就是故意不放過墨寒之的調侃,想看看他會怎么解釋下去。墨寒之面不改色的接下了她的話。“你要是喜歡,就讓他們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