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玄王就趕緊去找他吧,”蘇離雨道,“貧道命不久矣,玄王就不要在貧道這里浪費功夫了。”
“這不行!”嬴禛繼續握著蘇離雨的手,“無愛卿只要還有一口氣在,本王就不會離開!”
蘇離雨原本喝了自制的草藥,偽造出瀕死狀態,氣機就十分不暢,這會兒急火攻心,頭一歪,真的暈了過去。
“程嬰!程嬰!”嬴禛大慌,“快來看無愛卿!”
程嬰急忙過去,伸指搭蘇離雨的脈搏,隨即搖搖頭,“上卿大人十分虛弱,已經處于游離狀態了!”
“啊!”嬴禛一把將蘇離雨抱進懷里,“無愛卿,你真的不陪伴本王了嗎?無愛卿,本王又是孤家寡人了!”
蘇離雨被他一頓捶胸頓足驚醒過來,卻只能緊閉著眼,在他懷里繼續裝暈。
三日后。
宮里傳出訃告,上卿大人無聊子,駕鶴西游。
遵照“無聊子”遺言,嬴禛給“他”舉辦了簡單的水葬。
將“他”遺體用太極八卦袍蓋了,放在小船里,順水漂離。
約摸漂出十幾里路,小船離玄京越來越遠。
蘇離雨掀八卦袍,往外一瞅,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河面上也沒了漁民。
她撲棱坐起身,執漿劃船,迅速離開玄國。
~
黎國王宮。
“黎王,連弟再陪你喝一杯。”陽春君陳連擎著酒壺,姿勢妖嬈地給黎子初又滿了一杯。
“算了!”黎子初不耐煩地伸手打翻了酒杯,“寡人沒有心情,不想喝了!”
“黎王,”陳連溫言軟語,“你還在為戰事發愁嗎?”
“大玄意欲并滅六國,寡人豈能不愁?”
“可是黎王,”陳連道,“你這么厲害的武功,豈能怕了嬴禛?”
“嗤!”黎子初冷笑,“這豈是寡人和嬴禛之間的個人恩怨?這是兩國交戰!”
“連弟知道以黎國目前的兵力,對抗玄國是差了些,”陳連道,“我們可以先和玄國友好交往啊。”
“那又能怎么樣?”黎子初道,“不還是早晚被玄國滅掉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么說,”陳連道,“如果黎國的將士,都能擁有黎王一樣高深的武功,對付玄國軍隊豈不易如反掌?”
“但是這怎么可能?”黎子初搖頭。
“怎么就不可能?”陳連伸著蘭花指,“黎王練得,將士們就練不得嗎?”
黎子初深眸一亮,“連弟是說讓寡人的軍隊,也練就寡人這般武功?”
“對啊,”陳連道,“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和玄國交好,拖延玄國攻黎的時間,然后黎王悄悄訓練軍隊將領,具備黎王一樣的武功!”
“這還真是個辦法!”黎子初大喜,“他們只需達到寡人七成的功力,對付玄國軍隊就綽綽有余!”
“黎王英明!”陳連趕忙給黎子初拜賀。
“那好,”黎子初喜形于色,“寡人就制定槐花計劃,練就一批精通‘槐花寶典’功夫的士兵將領!”
“恭喜黎王,賀喜黎王!”陳連又拜。
“連弟免禮,”黎子初摟住他肩膀,“連弟這個妙計,足以挽救黎國!”
“那黎王還不喝一杯?”陳連咯咯嬌笑,偎在黎子初肩前,不勝嫵媚。
“哈哈哈!”黎子初在他額角一吻,“寡人要重賞連弟,有連弟在此,真是寡人的幸事!”
“那我們繼續喝酒,”陳連一臉嬌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