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夢像望著救星一樣望著我,我發現她的額頭在不斷地滲著汗水,她看起來狀態的確欠佳,在平時,她的體質何曾這樣虛弱過?
但是我現在心里有些煩燥,哪有心情去打羽毛球,于是跌著臉頭也不回地進了別墅,鉆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我開始揣測今天之事的蹊蹺。
三分鐘后,由夢突然河東失火地沖了進來,一進門就沖我埋怨道:“趙龍你怎么不體貼人啊,讓你替我打會兒羽毛球你都不干。氣死我了!”
由夢眉頭緊皺,掐著小腰,怒沖沖地望著我。
我發現了她面色的蒼白。她怎么了?難道是病了?
這是我的第一直覺。
或許是因為發現了由夢的病態,我才沒因為她的牢騷而沖她發火。我站起來問她道:“由夢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
由夢一聽這話,眉頭立刻舒展開了。
由夢噘著嘴巴拍打我一下,略顯羞澀地道:“虧你還算有點兒眼光,本姑娘今天確實身體不怎么舒服,難受著呢!”
我扶著她的肩膀埋怨道:“身體不舒服還打腫臉充胖子,跟嬌嬌打羽毛球啊?你這不是找罪受嗎?”
由夢俏眉皺起,無奈地道:“感覺嬌嬌挺可憐的,她拉著我的胳膊讓我陪她玩兒,我就同意了。唉,我總是心太軟,心太軟。”
我既憐憫又疼惜地道:“你啊,就愛逞強。”
由夢嗔羞地低下頭,拿手在我胸口處畫起了圈圈兒。
我拎起由夢的小手,追問道:“能告訴我哪里不舒服嗎,咱們去找保健醫生瞧瞧。”
由夢突然間臉色紅潤起來,連聲嬌羞道:“不瞧不瞧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我倒是納悶起來,怎么一提到看病,還害起臊來了?
這可不是由夢的性格啊!
我真有些搞不懂由夢了,皺眉勸她道:“有病看病,讓劉醫生幫你看看,到底怎么了。”
由夢眨著眼睛望著我:“趙龍你忘了,本姑娘也是醫生。我這病沒事兒的,過兩天自己就好了。”
我一陣狂暈,苦笑道:“你怎么這么自信啊?哪有得病了不治病的,它還能自己回去?由夢,別折騰了,咱別托,走,我帶你去找保健醫生拿點兒藥,有病不能托!”
誰想由夢卻猛地用手一推我的胸脯,嗔聲罵道:“趙龍你真壞死了!”
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,這由夢今天是怎么回事兒,我好心好意關心她的病情,她怎么反而埋怨我‘壞死了’,還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……實在是令人費解至極。
我不由得發了一句牢騷:“好心當成了驢肝肺。”然后賭氣地坐在桌前,玩弄起電腦來。
由夢也跟著湊過來,嚼了一顆泡泡糖,噘著嘴巴在我面前搖搖晃晃,她輕聲嘟噥了一句:“趙龍你是真看不出來,還是在假裝糊涂啊?”
我皺眉氣道:“我看出來什么?我看出來你臉色不對,讓你對看病你偏偏不看。是我裝糊涂啊還是你在裝糊涂?”
由夢眼睛瞪的比電燈泡還大,咬著牙瞪著我道:“真沒見過你這么笨的!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本姑娘得了什么病!”
由夢的臉色再一次紅潤起來,她低下頭,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拿手在胸口畫圈圈兒,噘著嘴巴,好像是誰欠她八萬塊錢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