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證據肯定很重要,要不然不足以讓四年前已經有結果的案子重審。“現在這個場合,不適合討論這些。是什么證據,你們很快就知道了,也不急這一時。”許幼儀似乎并不打算說。“人證還是物證?”傅寒錚追問道。許幼儀眉梢輕輕一動,“怎樣?如果是物證你還想偷偷換掉,如果是人證,就想辦法怎么消滅,對嗎?”傅寒錚面無表情。她還在記恨幾年前那件事情。楊天遠有些摸不著頭腦。“幼儀,他不是這種人。”就算他們分手了不愛了,但是許幼儀也不至于這樣想他。“楊天遠,恐怕你還不了解這位好朋友吧,當年官司為什么會延后三個月,你問問他。”許幼儀的眼里充滿了鄙夷楊天遠說:“不是證據出了問題嗎?難道……”楊天遠錯愕的目光落在傅寒錚身上,“是你做的?”傅寒錚沉默不語。他的沉默已經確定了楊天遠心中的疑惑。“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?”楊天遠憤怒道:“我以為就算你們分手了,就算加入云天,但是基本的律師操守你還是會有的,可沒想到你居然……”“夠了。”許幼儀打斷他的話,“現在提那些已經沒用了。”楊天遠憤憤地攥著拳頭。“傅律師,如果你想問證據的話,我無可奉告,沒什么事我們就走了。”許幼儀站了起來,準備要離開。傅寒錚忽然叫住她,“幼幼。”他又喚了她的名字,他們的專屬稱呼,而不是許律師。“還有什么事嗎?傅律師,我的時間不多,”“我知道你憎恨我,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,別管這個案子。”許幼儀握住包包的手,力道加緊,她咬了咬牙,轉過頭,“你當我是三歲小孩,要聽爸爸的話,不要管閑事?”“不要管這個案子,算我求你。”傅寒錚抬起頭,目光中充滿了懇求。嘩啦一聲,許幼儀直接抓起桌上的紅酒杯,狠狠地將杯中紅色的液體朝傅寒錚潑了過去。液體順著傅寒錚的臉流下。楊天遠嚇了一跳,想說什么,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閉了嘴。傅寒錚拿起餐巾擦了擦臉,也不生氣,又說:“別管這個案子。”“傅寒錚,你真是令我惡心。”說完,許幼儀轉身就走,再也不愿意和他多說一句話。……許幼儀跟楊天遠上了車之后,是從包里拿出了一支錄音筆,點開。是他們今天在餐桌上的錄音。楊天遠十分錯愕,“你把今晚的對話都錄下來了?”許幼儀“嗯”了一聲。很顯然,許幼儀是想要從傅寒錚的嘴里套出什么話。“當年你們親密無間,如今弄成這個樣子,針鋒相對,背地算計。”楊天遠覺得心里寒意十足。這個世界上還有純粹的真情實意嗎?忽然,許幼儀按了刪除鍵,將所有的對話全部刪掉了。楊天遠疑惑道:“刪掉干什么?”“沒什么有用的話,留著也沒用。”“可是四年前換掉證據是他做的。”許幼儀說:“是他做的又怎樣?他沒有親口承認,只是我們自說自話,他沒有回應,在法庭上會成為無效證據。”“唉。”楊天遠嘆了一口氣,“看來寒錚也是很謹慎的。”或許,他們兩個都在互相防著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