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玨是我的哥哥。他一直很恨我。因為我是奪走他媽媽的罪魁禍首。二十多年前媽媽難產,我降生的同時,她在手術臺上永遠地失去了生命。這是一場以新生為由的謀殺。...姜玨是我的哥哥。他一直很恨我。因為我是奪走他媽媽的罪魁禍首。二十多年前媽媽難產,我降生的同時,她在手術臺上永遠地失去了生命。這是一場以新生為由的謀殺。沒有人歡迎我的到來。因為我,爸爸失去了他最愛的妻子。而姜玨,失去了他的媽媽。這場曠日持久的仇恨從我誕生之日起始,一直綿延至今。我不是故意不去爸爸的生日的。只是那天,腹痛到幾乎快要昏過去,我才意識到一點端倪。不過,其實我不去,他或許會更舒心。姜玨沒有再找我。我站在公司樓下的時候,深吸了一口氣。畢業(yè)之后,我就進入了他的公司。從底層一點點升上來,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之間的關系。我和他見面的次數,甚至少于他和普通員工的次數。上周有個高管離職,這周一要宣布繼任人選。所有人都說,這個位子非我莫屬。至少在拿到診斷書之前,我也一直這么認為。走廊上正好碰見了同事,她沖我打了個招呼,又一臉笑意地湊近我:眠姐,升職了別忘請我們吃大餐。我垂眸笑:還不一定。非你莫屬了,她挽著我的胳膊,這一圈人里面,就屬你最棒。進入會議室的時候,姜玨也在,我恰好對上他的目光,只是一瞬,又像陌生人一樣撇開。姜總好。他沒看我,點點頭。淡漠得就好像,我們那晚根本沒有過爭吵。會議室的人陸陸續(xù)續(xù)到齊。姜玨清了清嗓子,同事立馬朝我擠眉弄眼。我垂眸避開她的目光。下一秒,就聽到一個相熟的名字。唐月初。熟悉的身影從門外進來,纖細窈窕,唐月初笑容如從前般溫婉。姜玨站在她身邊,將她介紹給所有人:唐小姐剛從國外回來,將會繼任副經理的職位。有人下意識地看向我,我錯開眼,望向臺上笑容燦爛的唐月初,空氣中的氛圍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。看不見的暗流波動。我?guī)恼啤O∠±恼坡暣蚱茣h室內有些詭異的氛圍。唐月初對上我的眼睛,眉眼彎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