颼颼的眼神又上下逡巡了一周,池月宛搖了搖頭:
“宴會的時裝也不知道是誰發(fā)明的,瞧瞧女人的穿著,衣料薄薄地,還羅里吧嗦,還各種露胳膊露腿加露背,你們多好,夏天薄西裝,冬天厚西裝,里面還可以套上個三四層保暖秋衣秋褲也沒人知道!設(shè)計師可真偏心!”
偏偏男人身體還都跟個小火爐似的不怕冷,她這一會兒卻還是起了些雞皮疙瘩。
她這一通委屈的小眼神,就是在天馬行空地想這個?
“呵呵,你當(dāng)是裹保鮮膜呢?還裹個三四層?”
也注意到她略微瑟縮的姿態(tài),秦墨宇抬腳側(cè)身將她推到了對面,替她擋去了身側(cè)的風(fēng)口,同時抬手替她暖挫了下細(xì)白的藕臂:
“傻死了!又沒人綁著你!”
對著風(fēng)口不舒服也不知道換個位置?
其實,池月宛不是不想換,是還沒意識到,但誠然地,秦墨宇的這個小動作,再度深深地就愉悅了她,覺得擎著酒杯指尖都冷,她干脆放了下去,而后搓著小手不一會兒就偷偷摸摸從下側(cè)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往他敞開懷的西裝里放去,偷偷汲取著暖意,池月宛嫣紅的唇角還上揚了起來,還蠢呼呼地以為某人不會察覺,故意轉(zhuǎn)移他注意力地道:
“今天真地好熱鬧,那邊還有許愿樹、還掛著閃光燈跟小禮物呢,幼稚了點,逗小孩子還差不多,再說圣誕節(jié)早過了!沒新意!”
“哎,還是那個臺子好看,有活動嗎?好多紗——”
……
沒話找話,嘴巴沒閑著、眸光逡巡了一周,手暖了過來,身體也像是回溫了,池月宛的視線一收回,就見某人噙著精光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她,一臉的了然,心虛地,她就訥訥地把手給收了回來,這才驚覺這個動作似乎有點過,不自覺地臉頰就窘紅了幾分。
小時候的冬天,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把手插在哥哥的口袋里或者腋下暖著,惹地哥哥經(jīng)常白眼,她就賴皮當(dāng)看不到。
戀愛的時候,冬天流行地是男女朋友牽手裝在一個手套里,她曾經(jīng)也幻想過畢炎博大掌握著她的小手然后裹在厚厚的男士皮手套里,兩人在雪中漫步的場景,可惜那個時候真的只是想想,她不敢跟他提,怕他嫌她幼稚,畢竟這樣的畫風(fēng)似乎是為校園里那些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準(zhǔn)備的!
所以一直到現(xiàn)在,那幅畫面依然只是停留在她的腦海中!
但這一刻秦墨宇凝望的眼神突然竟讓她有了那種怦然心跳的悸動感,帶著被看破的羞窘,懷中也像揣了小鹿,噗通噗通地——
她的反應(yīng)無不印證著曾經(jīng)秦墨宇對她的論斷——眼皮子太淺,什么都浮在面上。
所以這一刻望著她,除了本能的被愉悅跟被吸引,秦墨宇的腦海也第一次蹦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:
他為什么總覺得感情上她特單純、單純地有點像是不諳世事?可她不是“克”了不止一個“夫”了?其中一個還是她深戀過的,這怎么可能呢?
但想到她跟過不止一個男人,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