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子?寧塵歪了歪嘴,還從沒有人敢這么稱呼他。寧塵轉(zhuǎn)過頭,從顧天慶身邊路過時,對著他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?!八裁匆馑??”顧天慶疑惑道。“不知道,現(xiàn)在大哥好了,他感覺有人撐腰了,所以開始狂了?”“不,沒這么簡單。”說到這里,顧天慶忽然感到肩膀上傳來微微的刺痛之感?!安缓?,一定是寧塵搞的鬼?!边@一會兒的功夫,顧天慶已然大汗淋漓,疼的面目猙獰。而屋內(nèi)。寧塵進入后,顧天河便讓顧從榕將房門關(guān)閉。這個房屋之內(nèi),只有顧天河一家四口,以及寧塵這個外人。在俞秀蓮的攙扶下,顧天河硬撐著坐直了身體,盯著寧塵看了許久,深吸口氣說道:“寧塵,謝謝你。”“沒必要,你畢竟是從榕的父親?!贝搜砸怀?,顧天河霎時間怔住了。這句話的意思豈不是在說,他如果不是從榕的父親,寧塵就不會出手相救?這小子,對顧家有怨氣啊。見識到寧塵的過人之處,顧天河心里已然有了決斷。他扭頭沖著顧從義低聲呵斥,“從義,你過來。”“爸......”顧從義不知道怎么回事,大咧咧地來到床邊。啪!一個巴掌,猝不及防地扇在顧從義的臉上,“你個逆子,之前多次欺負寧塵,以為我當真不知道嗎?”“你現(xiàn)在立刻給寧塵跪下,求他原諒,否則,你就給我滾出顧家?!鳖檹牧x完全被打懵了。他之前做的一切,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姐姐和母親嗎?怎么到了父親嘴里,就變成了欺負寧塵呢?“還不跪下?”呼哧。俞秀蓮站起身,臉色鐵青地說道:“從義,你跪下吧?!弊龇蚱捱@么多年,她最了解這個丈夫。表面上是在懲罰兒子,實際上,卻是做給她看的。只不過顧天河照顧她的臉面,不愿讓她這個長輩,向?qū)帀m道歉,所以才將所有責(zé)任,全部推到了顧從義身上?!半y道我真的做錯了嗎?”就在俞秀蓮懷疑之時,顧從義不情愿地跪在了寧塵面前。寧塵沒有動,坦然承受了顧從義的跪拜?!皩帀m,我,對不起你。”“你叫什么?”顧天河怒道:“寧塵也是你叫的?叫姐夫?!鳖檹牧x眼前一黑,差點暴走了。怎么父親醒來,一切都全變了?顧從義不敢激怒父親,低聲叫了一句,“姐夫,我錯了,對不起,請你原諒我?!睂帀m神色復(fù)雜的盯著顧天河,他驀然覺得,顧家能夠成長為臨江世家。絕對離不開顧天河的手腕。他本來對顧家的確有怨氣,治好了顧天河以后,也打算帶著顧從榕直接離開。被顧天河這么一弄,他反倒不好意思繼續(xù)埋怨顧家了?!皩帀m哥哥,你......”顧從榕都以寧塵為主,即便她心里想讓寧塵原諒,卻依舊說不出勸和的言辭。見狀。寧塵嘆息一聲,抬手沖著顧從義臉上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