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永山拍案而起。“你又搞什么幺蛾子?意歡跟阿深好好的,她說過不會離婚,你要是暗中盤算什么害她,別怪我跟你翻臉!”“朱永山,你現在能耐了,居然敢吼我?”楊翠語調拔高,像往常一樣,試圖在氣焰上把朱永山給壓下去。這殘廢竟然敢對她大呼小叫,反了他了!“我還不是為她,為了這個家好?她那么蠢,一直死磕不離婚,跟著陸深那窮鬼有什么前途?你知道錢家有多大方嗎?一出手就是1000元紅包,還說等意歡嫁過去,彩禮給1萬塊錢!咱們村有誰嫁人拿過這么多彩禮,嫁得這么風光過?要不是我,她能有這待遇?”“這么說,你還在跟錢家聯系,而且收了錢?”楊翠本來有點心虛,可被他這么一吼,火氣蹭蹭往上冒,聲音尖利到刺耳。“是又怎么樣?人家錢先生多有誠意,還說等她給錢家生個大胖兒子,再獎勵咱們家5000塊錢!這么多錢,你這殘廢一輩子都掙不到,她給錢家生個兒子就能拿到,多劃算?”“她嫁給陸深兩年了,肚子也沒個動靜,我找仙婆算過了,她是生兒子的命,身子又沒問題,那肯定就是陸深有毛病,生不了孩子!這種男人就是廢物,白白浪費了她能生兒子的命!”“你看她成天往外跑,說什么工作,都是放屁!女人要什么工作,給人生兒子養兒子,這輩子就算是光宗耀祖了,她能給錢家生兒子,那是她的福氣,要不是她長得好,又有能生兒子的命,你以為錢家能看上她?”深說深離譜,朱永山氣得臉都綠了。指著楊翠的鼻子,手在發抖。“原來你就是這么看待意歡的?你,你簡直……”他一輩子老實巴交,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來,一氣之下,說:“我不能讓你這么害意歡,你要是再逼意歡離婚,嫁給什么錢先生,就從這兒滾出去!”“朱永山,你啥意思?要跟我離婚?!”“你再逼意歡離婚,那咱們也離!”“你!”楊翠肺都要氣炸了。她性子潑辣,所以在前夫死了之后,一直沒法改嫁,也就朱永山愿意當冤大頭,把她娶回家供著。這些年,她在朱家作威作福,她兒子朱福康有樣學樣,跟她一塊兒壓榨朱永山。朱永山一個殘疾人,干的卻比誰都多,連村子里的人都同情他,說他娶了個母老虎回去。這話楊翠聽多了,壓根沒想過改。她憑啥要改?她有手有腳,肯嫁給朱永山這殘廢就不錯了,朱永山肯定不敢跟她離婚,離了之后哪個女人愿意跟他?楊翠底氣足足的,對朱永山更不客氣,就是算準了朱永山沒她不行。可現在,朱永山一個殘廢,竟然跟她提離婚?“朱永山,我看你殘廢的不是手,是腦子!跟我提離婚,你也配?簡直有病!”眼看著要朱永山幫忙找兒子是不可能了,楊翠罵罵咧咧。“兒子是我的,你不心疼,我心疼,我自個兒找!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,要是你女兒敢對我兒子做什么,別怪我對她不客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