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。盡管蕭文山還沉浸在喪孫之痛,聽到蕭錦鳶的恭維,陰沉的臉上也不禁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。“錦鳶,你能這么快趕來,也算是有心了。”蕭文山凝聲說道:“既然你求知若渴,老夫便再教你一招。”蕭錦鳶精神一振,急忙回頭笑道:“侄孫洗耳恭聽。”蕭文山神色微瞇,“事情沒有成功之前,不要把結(jié)果想的太樂觀。還要預(yù)料到其中徒增的變故,拿出及時(shí)的應(yīng)對之法。”聞言,蕭錦鳶神色一肅,恭聲道:“大爺爺說的是,不過侄孫想不到,都已經(jīng)這個(gè)局面了,還會有什么變故出現(xiàn)?”“哈哈,不要小瞧了任何人,就連老夫,也不能說是算無遺策。”在爺孫倆對話的同時(shí)。顧家之內(nèi)。顧天河臉色鐵青,沖著眾人沉聲笑道:“好啊,好啊,我顧家在臨江屹立多年,我顧天河也并非無良之輩。”“我就不信,你們用這種手段就能逼死顧家?”“呵呵。”薛博仁眼神戲謔地盯著他,笑而不語。顯然,他對一切事情了然于心,等著看顧家的笑話。嘈雜的聲音平緩了一些。這時(shí)候。顧天河身后的顧天海站了出來,“大哥,當(dāng)此局面,你當(dāng)真還是執(zhí)迷不悟啊。”此言一出,別說是顧天河了。就連顧天慶與顧天虹,也有些看不懂這個(gè)顧家最小的弟弟。“老五,你大膽。”顧天慶呵斥道:“怎么跟大哥說話呢?”顧天河面色鐵青,揮手道:“讓他說!”顧天慶等人憤怒不已,可是因?yàn)轭櫶旌拥淖钄r,他們也只能忍下怒火。“大哥,你病了這么多年,豈不知這顧家,已經(jīng)被大嫂帶領(lǐng)的人心渙散了嗎?”顧天海指著身后一群惴惴不安的族人,笑問道:“你問問他們,有幾個(gè)愿意跟著大哥你去送死?”唰唰唰。顧天河豁然轉(zhuǎn)身,凝望著身后族人的一張張臉龐。這一刻。竟然無人敢面對他。最終,顧天河失望的眼神,凝聚在顧天慶與顧天虹身上,“老二老三,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?”顧天虹不敢接話,求助的目光,望向了顧天慶。顧天慶閉起雙目,無奈搖頭,說道:“大哥,你為了一個(gè)外人,要拉著我們顧家與之陪葬。”“你不覺得,這樣做有些武斷了嗎?”“大哥,我首先表明,我不想死,而且,我也不愿看到顧家倒塌。”“只要大哥愿意將寧塵交出去,平息蕭老的怒火,我顧天慶依舊會追隨大哥,讓顧家重振輝煌。”顧天河掃視一圈,豁然間明白了。顧天慶的話,的確代表著所有人的心思。“難道我真的做錯(cuò)了?”顧天河心里產(chǎn)生了一絲懷疑。就在這時(shí),顧天海揶揄地笑了起來,“二哥,到了這個(gè)時(shí)候,你還說這些違心的話,有意思嗎?”“難道你就不想取代大哥,成為顧家的新任家主?”“顧天海,你放肆!”眼看兄弟情誼,竟然因?yàn)轭櫶旌5膸拙湓挶惶魮堋n櫶旌缗鸬溃骸澳懔⒖探o我住嘴,否則,我第一個(gè)饒不了你。”“被我戳中心思了嗎?”顧天海神色不屑地說道:“三哥,這么些年,你做二哥的狗腿子,難道還沒做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