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趙阿福站起來,問邱掌柜要了熱水,剪刀,干凈的棉布,烈酒。 給自己做完消毒工作后,趙阿福開始用棉布蘸了烈酒,擦拭邱湛的左小腿,給他消毒。 隨后動作利落的清理傷口,放血,清理,黃芪粉末灑在傷口上,然后包扎。 古代沒有抗生素,但黃芪,板藍根,黃連,金銀花等這些常見的藥材,都是天然的抗生素。 不僅對于細菌具有非常好的輔助治療效果,對于病毒等病原體都具有很好的調整。 整個過程,干凈利落,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。 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。 邱掌柜看的目瞪口呆,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,這手法他聞所未聞,從沒見過,這胖丫頭不簡單啊。他佩服的嘆氣,“是我醫術不精,竟然看不懂胖丫頭你的救治方法。” 趙阿福挑眉,看不懂就對了,畢竟你我相差幾千年的文明呢。 要是那么輕易的就看懂了,她21世紀學了十幾年的醫術,不白學了? 包扎收尾,趙阿福松口氣,“小心看著,注意不要讓傷口發炎,要是感染了,到時候會感冒高燒,會更加難辦。” 邱掌柜是大夫,應該懂這些。 她轉身,趙阿福一抬頭就見到在門口的賀荊山,男人站直身體,微微低頭,眼眸里是深邃的光。 他道,“治好了?” 趙阿福仰頭,剛好對上賀荊山平靜的黑眸,笑瞇瞇的應和,“是呢,他的腿保住了,不會截肢。” 賀荊山提手背于身后,小胖子此刻倒是高興得很,眼睛彎彎的,笑成彎月。 沒一會兒,湛兒悠悠轉醒,看到爹爹,大大的眼眸里瞬間充滿了眼淚,啪嗒掉下來,“爹……疼疼……” 邱家大郎心疼的摸摸他的頭,“湛兒,不疼不疼,爹給你吹吹,下次可不能爬那么高了。” 也不知道是害怕了,還是什么,小孩兒抿唇,后怕的搖頭,迷迷糊糊的說再也不去了。 看到邱家大郎這喜極而泣的模樣,邱掌柜也高興的點頭。 隨后醫館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女子,面容清秀溫雅,看著大郎就撲進他的懷里,“湛兒呢?湛兒怎么樣了?” “徽娘,別哭了。多虧了這位娘子,湛兒沒事兒了。”邱家大郎沒說,要不是她,湛兒的腿就保不住了。 這樣的痛他都承受不了,何況柔弱的妻子。 徽娘眼里的淚水不自覺的就滑落了下來,嘴里不住的說著,老爺天保佑。 徽娘被大郎扶著走到趙阿福身邊,“真是謝謝你,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,要是湛兒出什么事,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 她生湛兒的時候,壞了身子,大夫說以后都不能生了,她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。 趙阿福沖著徽娘一笑,“不用客氣,那夫人好生休息,湛兒生得可愛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 徽娘點了點頭,剛才她聽到消息,心里著急都嚇暈過去了。 趙阿福忽然就想起,阿元的親娘是因為難產,不久就死了,古代里,孩子就是娘親的命,就是拼著自己死了,也要孩子好好活著。 記憶里,阮氏很美。 但原主沒見過阮氏,只是聽說,不知道阮氏的美,到底是什么樣的。 前妻那么漂亮,最后被逼著娶了趙阿福這樣又丑又潑辣的女人,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