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確定許北遲是否能阻止得了這件事情的發生。爸爸這個人性子極倔。尤其是在逮捕罪犯的關鍵時期。哪怕真的有人告訴他會因此身亡,估計他也會鐵著頭上。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心中焦慮不已。幾個小時后。便利貼上出現許北遲的回復。「不行啊榴蓮阿姨,這大叔根本不信我說的話,還一再強調我不準把他便衣警察的身份說出去,不然就……」...我并不確定許北遲是否能阻止得了這件事情的發生。爸爸這個人性子極倔。尤其是在逮捕罪犯的關鍵時期。哪怕真的有人告訴他會因此身亡,估計他也會鐵著頭上。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心中焦慮不已。幾個小時后。便利貼上出現許北遲的回復。「不行啊榴蓮阿姨,這大叔根本不信我說的話,還一再強調我不準把他便衣警察的身份說出去,不然就……」「就什么?」對面涂涂改改,帶著些羞于啟齒的感覺。「沒……沒什么。」事情和我料想的一致,也就只好換一種方式了。「那拜托你幫我去一下三中,找一個叫宋南梔的女孩,告訴她,競賽那天一定要阻止爸爸去出攤。」我雖然重視競賽,但肯定會更在意爸爸的安危。對面靜了很久,之后反問了我一個問題:「榴蓮阿姨,我能知道,你和宋南梔……是什么關系嗎?」我被許北遲問的問題驀然一愣,卻還是認真寫下:「我就是宋南梔,未來……二十二歲的宋南梔。」過了很久,少年筆跡里,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堅定:「好,我一定會阻止的。」那邊時間要比這邊快很多。許北遲未回復的時間里,我時不時都要看向便利貼。生怕錯過什么回復。余光中,無意看到發過來的那道題下。他給出的解題步驟。心臟處莫名被刺了一瞬。這個步驟,十七歲的我,也曾看過。就在桌肚的那本報刊里,那道被遮住的題目背面。和這個,一模一樣的步驟。我呼吸一緊,所以那本報刊,其實是許北遲給我的?!可這怎么會?那時的我,單單聽過許北遲的名字,甚至連他長什么樣子,都不清楚……樣子?照片?!對,如果許北遲也參加了那一屆的數學競賽,那么那個頒獎前三的照片中,一定也會有他!心跳莫名加快,我走路的步伐都變得有些虛浮。我打開相冊,慌忙中的指尖有些發抖。按照時間順序,在相冊的中間找到了它。可能時間有些久遠,照片又沒有上膜。看起來有些泛黃。我將視線落在自己身側第二名的男孩子身上,心臟有一瞬間的暫停。照片上的男孩高高瘦瘦,只模糊有一個側臉。鏡頭照過來的那瞬,他視線全然落在了我的方向。照片的下面,靜靜對應著少年的名字。城江七中——許北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