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肆突然用手掌捂住諾諾的耳朵,帶著嘲諷的話語隨之而出,“沒想到你還挺有手段的,先是哄著老頭子先斬后奏把證辦了,現(xiàn)在又使苦肉計(jì),企圖從諾諾這里著手,一環(huán)接一環(huán),看來還是我低估你了。”
盛夏冷不防被他譏諷了,不由一愣,等回過神來臉色也有點(diǎn)難看,“冷先生,我想你誤會(huì)了,在何律師找上我之前,我從沒跟冷老先生接觸過。還有剛剛,我救諾諾是出于好心,不明白你口中的苦肉計(jì)是什么意思!”
冷肆嗤笑,“你敢說,你不知道諾諾是我的兒子?”
“我知道,但那是在……”
盛夏戛然而止,因?yàn)樗吹叫〖一锉晃嬷洳荒蜔┝耍趾鹾醯男∈钟昧Π牙渌恋氖终瓢抢聛砹恕?/p>
她不想讓孩子聽見他們的爭(zhēng)吵。
冷肆沒想到她竟然會(huì)因?yàn)轭櫦爸Z諾,而放棄了辯解,不過那也與他無關(guān)。
他薄涼地睨了她一眼,牽起小家伙的手,“我們走吧。”
然而,小家伙卻不肯走,還硬扯著冷肆不讓他走。
“怎么了?”
小家伙抬手,指著盛夏還獻(xiàn)血淋漓的額角。
冷肆瞥了她一眼,渾不在意地道:“趙叔去找人了,馬上就過來。”
但小家伙依舊不肯動(dòng),胖胖的小手指一直指著盛夏,粉嫩的小臉蛋有種焦躁的情緒在浮動(dòng)。
冷肆語氣冷淡,“想要什么,自己說出來。”
小家伙用力搖頭,眼里的情緒越來越煩躁。
盛夏怔怔地看著,突然想起來林阿姨提過,諾諾的情況有些特殊,這就是他的特殊情況嗎?
小家伙見冷肆仍然不為所動(dòng),突然憤怒地甩開他的手,正要走,就被男人抓了回來。
“下不為例。”
終于妥協(xié)了,冷肆冷聲警告了一下小家伙。
小家伙眼睛一亮,點(diǎn)頭點(diǎn)頭。
盛夏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就見男人闊步走到她跟前,微微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盛夏一驚,擔(dān)心摔下去,下意識(shí)抓住他脖頸的衣領(lǐng)。
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,跟男人這么貼近接觸,盛夏的臉漲得通紅,“冷、冷先生……我只是額頭擦傷了,腳沒事,可以自己走的……你把我放下來吧……”
“閉嘴!”
男人不耐煩地喝止她,給了她一個(gè)“你以為我想抱你啊”的眼神,就邁開大步,朝前面走去。
盛夏被他呵斥得脖子一縮,頓時(shí)蔫了,別別扭扭地由他抱著,不自在極了。
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擺放。
男人懷里抱著女人,腳步矯健而平穩(wěn),后面還跟著一個(gè)歡快的小蘿卜丁。
這種畫面,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和諧美好。
趙管家?guī)е彝メt(yī)生趕來,看到這一幕,不由一怔。
慢慢的,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。
……
冷肆毫不憐惜地將盛夏扔在沙發(fā)上,吩咐跟進(jìn)來的家庭醫(yī)生:“給她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家庭醫(yī)生忙上前,打開藥箱。
盛夏爬坐起來,乖乖地等待處理傷口。
冷肆終于甩掉了她這個(gè)包袱,牽起小家伙的手,“這下,可以回家了吧?”
小家伙卻搖頭再搖頭,小手指一抬,又指向了盛夏。
“你想我?guī)退幚韨冢俊?/p>
小家伙點(diǎn)頭再點(diǎn)頭。
盛夏對(duì)上冷肆黑眸瞥過來的冷芒,摸了摸鼻子,瞪她干嘛?她也是無辜的好嗎?
“不要得寸進(jìn)尺。”